,也就是说他可以指证任何不是他主人的良人。当然,作为家奴在没有得到主人允许的情况下,他肯定不能私自做任何事,比如出庭作证,而他现在是我俘虏,那就变成我的奴隶,所以我可以同意他出庭,让他充当证人指证李秀才。”
何队长说道。
“可理论上你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李秀才指使他们的呀,你允许他作证首先你得确定真实,他如果做伪证你要受罚的。”
周成愕然道。
“是呀,但我相信他啊!”
何队长笑着说。
“不,不对,这样一些诬陷的就有机可乘了!”
周成凌乱地说道。
“是的,就像说的,这是一条法律上的漏洞,但在四民大会修改法律前,这个漏洞就是合法的,奴不能证主,但没有明确规定奴不能证良人。他可以出庭指证不是自己主人的其他任何良人,只要我允许他这么做,而我虽然的确不知道李秀才如何指使他,但我相信他,我可以授权他这么做。这的确不太对,这很容易被一些人钻空子,可在法律上这是没有问题的,只要四民大会没修改这条法律,那么我们就可以这样做,我们大明可是一个法制国家。”
何队长笑着说。
“然后李家就坐实了谋反?”
周成说道。
“对呀,主谋组织武装团伙,袭击杀害国家公职人员,武力对抗国家军队,这不是谋反是什么?大明律谋反可是要抄家的。”
何队长说道。
“你们这些有文化的人真黑啊!”
周成不无感慨地说道。
当然,没有这个倭奴的证词也无所谓了,因为昨天晚上回去时候,就被锦衣卫装麻袋扛走的李秀才那个侄子,这时候已经在锦衣卫的连夜突击审讯中招供了。至于如何审讯的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总之周成和何队长带着这个倭奴回去的时候,李秀才谋反的罪行基本已经确凿无疑。而这个倭奴的证词,更是给他的谋反补齐了证人链。
当天晚上,锦衣卫就直接抄了李秀才的家,后者在锦衣卫大牢里面对两个证人,同样迅速招供了他的一堆同谋,紧接着锦衣卫将广德,建平两地十余家士绅下狱……
“这不能算谋反吧?”
刑部尚书杨鹗据理力争。
“这只能说是通匪,这些人是土匪,打家劫舍的土匪而已,李家勾结土匪,为其销赃,代其购买武器,窝藏他们而已,这哪怕以前也只能以通匪论,无论如何与谋反不沾边。
何为谋反?
连自己封官僭号都没有,这又如何能算谋反?”
堵胤锡同样据理力争。
通匪只砍李秀才和被抓的那些士绅自己的脑袋,谋反是抄家并且株连九族的,这是一个本质的差别,很显然对于文官们来说,还是想努力挽救一下这些人。如果真被杨庆以谋反把这些人抄家,并且株连九族,那其他各地士绅肯定被吓得往回缩,毕竟南直隶士绅其实都有钱,仅仅为了抗拒公田法把九族搭上就得不偿失了。但他们如果退缩,使得公田法在南直隶顺利实施,其他各省就更难掀起抵抗浪潮了。
“首先私自豢养武装人员,袭杀国家公职人员,并以武力对抗军队这就是谋反,这不是谋反那什么才算谋反?非要等到他们称帝?再者这些不是土匪,这是他们的家奴,以家奴武力对抗国家,这放在哪个朝代也少不了一个谋反吧?”
杨庆说道。
“,我觉得此事需慎重!”
陈子龙说道。
“诸位既然都有异议,那咱们就再交给四民大会好了,有异议就代表着我们的法律不够明确,需要重新对谋反罪进行定义,明确哪些罪行才算谋反。如果四民大会认为他们的罪行属于谋反,那么咱们就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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