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能龟缩在营地里打防御战，没有措施再打野战。”
“在没有找到应对铁锤的措施以前，”萧既明说，“防御战能为我们博得时间。”
“哈森知道你们想干什么，”戚竹音回想着一营防御战的细节，“他给骑兵参加了铁盾，并且配备了大周的攻城器械。也许他现在还在磨合，但是他很快就会在实战里找到自己的方向。最多半年，哈森就能熟练地应用起他们，到时候防御战也掩护不了离北。”
“所以我需要启东守备军的援助，”萧既明扣着茶壶，“我猜阿木尔在格达勒东边的田还没有到能够供给四部的地步，他仍然要依附大周的粮，沈泽川会在中博彻底掐断阿木尔的那条供给线，启东守备军只需要走出边郡，攻打青鼠部，在南方给阿木尔增长压力就可以了。”
戚竹音头疼起来，她出兵东进得经过阒都兵部的批准，这跟不交陆平烟不是一回事，假如阒都因此断了她的军粮，她只能自己想措施。但是她没提，只是点了头，示意自己闻声了。
越日萧驰野在院子里接到了猛。
猛停留在交战地数日，浑身都是雪屑，爪子脏得不像样子。萧驰野架着它，给它清算羽毛和爪子。骨津进来轻声禀报 了几句话，萧驰野回过火，在小雪间看见了陆广白。
陆广白才给陆平烟磕过火，进来后并不进屋，而是坐在了檐下，看着萧驰野走近，忍不住感叹道：“你这小子……这半年是不是又长高了。”
“我都这个年纪了，”萧驰野放开猛，坐在了旁边，解着臂缚，“已经不会再长了。”
陆广白淋着雪，看着他，说：“你还会变得更加壮大。”
萧驰野摸着臂缚，没有说话。
“我给你讲几件事情好吗，策安？”陆广白喊着萧驰野的字，不再把他叫阿野，这意味着萧驰野不再是狼崽了，他能够和陆广白平起平坐，不仅仅是弟弟。
陆广白看向庭院，说：“你知道你大哥的过往，但你确定不知道大帅的过往。我们最早在启东的时候，戚家没嫡子，戚时雨决定从庶子里找个能干的人，但他挑来挑往都没有找到合适的。那个时候，大帅说她要当将军，戚时雨当作玩笑，我也当作玩笑。我心想哪有女人做将军的，她能捏起绣花针就不错了。可是她那么保持，戚时雨就把她放进了苍郡守备军里，搁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戚竹音一腔热血地扑了进往，但她很快就创造没用。她在其中格格不进，这里没有人愿意接纳她，更没有人愿意听从她的调令。他们对她很客气，那只是由于戚时雨。
“于是她执意到边郡来，”陆广白接着说，“戚时雨把她托付给我爹，但她很不听话。那会儿我家还有兄弟，我根本不想做将军。她来了以后，我认为自己终于不再垫底了，谁知道她那么强，把我们都甩在了后面。”
戚竹音拿出绣花的耐心看待自己，她听惯了嘲笑，甚至知道他们在背后怎么说她。她像是不会赌气，仍然留在边郡。
陆广白拂开膝上的雪花，说：“戚时雨仿佛不再管她了，她就被扔在边郡。我们在黄沙里的时候，有很多人想占她的便宜。她被那些人拽住了脚踝，他们让她滚回家，但是她只会说不。她靠着手脚甚至是牙齿爬出黄沙，摔得鼻青脸肿，那气势简直要吃人了。”
可是当戚竹音站在沙丘上时，她却失声大哭起来，她濒临崩溃地喊着你们这些狗屎！她扯住陆广白的衣领，一遍遍苦楚地质问着：“我哪里不行？！”
陆广白心有余悸地说：“我当时吓逝世了。”
萧驰野问：“然后呢，戚时雨把她带了回往？”
“然后她擦抹干净鼻涕眼泪，又自己拖着刀回营地了。”陆广白说到这里跟萧驰野一起笑起来，但他紧随着叹气，“后来她立了小功，按照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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