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严衡顿时觉得古人诚不欺我。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商鬼看着仙风道骨,云淡风轻,其实和吴名一样小性儿,甚至比吴名更加记仇——吴名倒是不怎么记仇,他有仇都是当场就报的。
但经过这趟环球漫游,严衡的眼界终于彻底放开,开始学着从全新的角度审视这个世界。
在新世界里过完第二个新年之后,严衡决定再次出国,去国外谋求一份基业。
不,用如今的话说,应该叫做产业。
严衡习惯了金戈铁马,习惯了说一不二,习惯了高高在上,对如今这个国家这种尊卑不分、长幼无序、和平得让人发指的氛围总是难以适应,反倒是在偷渡时经历的一些事让他生出了久违的快意。
但如今的这个国家是没可能让他称霸一方当土皇帝的,这里连贵族都没有,只有一个被吴名称为官僚阶级的公务员体制。这里也容不得他去造反,就是占山为王都只有蹲在四方天里等着吃枪子的命。没看吴名、商鬼这样有大本事的鬼修都只能缩在人堆里做寻常百姓?夏伯更是连待都待不下去了。
所以严衡决定走出去,到可以大展拳脚的地方,用他熟悉、擅长的本事赚取金钱。
他可是承诺过要“养”吴名的,然而来这边一年多了,他还是在花吴名的钱,光是一个可以拿出来见人的身份就花去了天文数字般的金钱。
堂堂男子汉怎能言而无信?
严衡思来想去,终是觉得他得走出去,搏上一搏。
吴名并没挽留他,这让严衡有些莫名失望。
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吴名便收起满身棱角,缩在自己的乌龟壳里,悠哉游哉地过起了单调乏味又普通的日子。
严衡当然喜欢吴名肆意妄为、脾气上来敢把天捅出个窟窿的样子,但如今这种懒猫似的模样也并不让人讨厌。
事实上,严衡觉得这样的吴名更惹人怜爱一些,更符合他对“夫人”一词的诸多期望。
于是,严衡一度尝试着向吴名靠拢,但不过三日便觉得浑身难受,坐立不安。
或许吴名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连挽留的话都懒得多说,任由他出门翱翔。
而严衡也没有玷污自己两世为人都做了一方豪强的经历,短短三年就在战火纷飞的世界里站稳脚跟,为自己和吴名积攒了大笔财富。
去年,严衡拿出一笔钱在澳大利亚购买了一处农场,以投资移民的身份获取了那里的国籍。他对经营农场并无太大兴趣,但这个农场可以帮他洗白钱财的来历,让他在国内花钱的时候不会惹来麻烦。
正好吴名每年冬天都要去北方住上一段时日,严衡也不想再寄住在商鬼的房子里,于是便想在北方买处房产给吴名居住。
在穿到须弥芥子世界之前,吴名一直住在辽省,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吴名自回来后就再没进过辽省的地盘,生怕再被穿越一次。严衡让他买房,他干脆选了更靠北的黑省,在黑省省会哈尔温的郊区买了一套两层小别墅,在那里定居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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