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们抓住犯人时,他说过的那一句话吗?”
麦克罗夫特回想片刻,“……你是指,‘我是被迫的……我只能这么做,我不能让我全家都遭受那样可怕的事——你们应该从自己身上找到罪恶!’?”
福尔摩斯点头,“很奇怪不是吗?他说是被迫的,这完全可以理解,毕竟他的孩子仍然在对方的手里。可他说的却是‘我全家’……还有,‘那样可怕的事’,如果并不仅仅是指他的孩子,又究竟会是怎样的‘事’呢?为什么我们需要从自己身上找到罪恶……他到底试图告诉我们什么?”
“这和亚科又有什么关系?”夫人问。
“夫人,您应该听说了那件‘流浪儿失踪案’吧?当然,失踪的不仅仅是流浪儿而已,还有不少伦敦上流圈子家的孩子。”
夫人点点头,“是的,我一直很关注它。”
“我之前一直不明白,如果被掳走的只有那些流浪的孩子,不引人注意,这完全可以理解,没有傻瓜会希望自己的犯罪被公布于天下,即使是莫里亚蒂这样的幕后黑手也不会如此狂妄。”
“但掳走有钱人家的孩子,无疑是得罪了所有伦敦的上层圈子,这么做的好处在哪?……我想来想去,只得出了一个结论——对方的背景足够强大,它拿捏着这么多有身份的孩子生命安危,那么即使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家知道了些什么,也是不敢告诉警察的——如同威廉的妈妈菲欧娜,你还记得吗,除了最开始那段时间,这位菲欧娜女士表现出了对自己孩子的关心和担忧,之后呢……过了这么久,威廉仍然没有找到,可她有再提到过这个问题吗?”
诺拉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变得极为沉重起来,低声道,“据我所知……没有。”没有告诉任何人,没有报警,没有请私家侦探……一如她自己的孩子没有失踪过一般沉默安静。
就像有人给她按下了某个致命的静音键。
麦克罗夫特也反应了过来,破天荒地皱起眉头来,思索不语。
“各位,都仔细想一想,在伦敦,究竟谁有这么大的家世和能力,能够让几乎大部分有钱人家对于一件几乎不可原谅的罪恶却保持沉默?”
“请问,大英帝国,最有权势的人到底是谁?”
“那些孩子,除了作为人质,他们还会被用来干什么?”
最后,福尔摩斯平静地作出结论,“您认为呢,夫人?”
首相夫人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你的意思是,夏洛克,罗伯特他……”
“首相府里可不只是首相和您住的地方。”福尔摩斯提醒。
就像他们之前在地图上找到的线索一样,每一个指示都表明了关键人物就在这里,可并不代表幕后黑手就是首相大人。
“你是说……”夫人喃喃,“亚科……?”
还没等福尔摩斯回答,夫人自己就摇了摇头,否定道,“不……这不可能……亚科很早就成为了我和罗伯特的医生,甚至在他当上首相之前——他是我们最忠诚的朋友之一,他不可能会——”
“霍克家族,”福尔摩斯只是不急不缓地说,每一句话都条理清晰,有理有据,令人难以反驳,“伦敦最古老的贵族之一,当家人是一个位高权重的侯爵,先祖无一不有钱有势,是最早进入议院的家族之一。在光荣革命以后,它变得沉寂下去,可事实上并非如此——”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霍克家族世代都有人从医,大家都称呼他们‘疯子’,‘丧失人性的医生’,因为许多被证明的消息里,霍克家族的人酷爱拿活生生的人做危险实验,但没有人可以用雷霆手段去制裁,因为没有人拿到一锤定音的证据,是吗?”
首相夫人皱着细细的眉头,不语。
福尔摩斯顿了几秒,语气变得和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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