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隐没再轻举妄动。
但眼看蒯驹绕到了陈衣殷身后,手中亮出了匕首
“小心!”
陈隐不敢再等,立马是闪身上前,一把抓住了蒯驹的手臂。
没有任何地抵抗,蒯驹是瞬间被定住。
而这时陈衣殷也回过了身来,与陈隐正好四目而对。
但还没等陈隐开口,陈衣殷便直接是提手一掌向陈隐拍了过来。
陈隐一看父亲的双眼和气息,就知道事情不妙,即刻抓着蒯驹就是向后闪退。
果不其然,陈衣殷杀气丝毫不减,全然已是不分敌友,紧随追了过来。
陈隐已经不止一次在父亲的衍力上吃过亏,自不敢硬碰。
现在便一边拉着蒯驹速撤,一边观察着行进之处是否有父亲铸出的衍力相阻。
然而纵他特地留有此意,但当他注意到突然出现的那道衍力墙时,却还是稍晚了些。
衍力墙离他仅两尺不足,他已经没办法躲开,只能是运聚衍力护住自己,撞了上去。
陈隐已经做好了被挡回来的准备,然令他没料到的是,时火在接触衍力墙的一刹那,竟瞬间在上面烧出了个大洞——他带着蒯驹轻而易举地便穿了过去。
陈隐不清楚究竟是自己衍力提升了,还是陈衣殷的衍力不及之前了,他父亲的衍力确实没再对他有产生任何阻挠——之后陈衣殷又铸出数道衍力墙试图来挡住陈隐他们,切都被他轻易穿过。
如此一来二去,陈隐倒也有了底,索性是驻下脚步,将已如石像般的蒯驹置于身后。
自己则面相追来的陈衣殷,喊道:“爹!如果你能听到,便赶紧醒过来,他已经不能动了,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威胁!”
刚讲完这话,陈隐就知自己其实是白说了。
因为从陈衣殷的视线就可以看出,他现在的目标已不是蒯驹,而是陈隐自己。
他父亲所带着的这股杀气,若说是有不共戴天之仇,都不为过。
虽然先前几次都轻易突破了父亲的衍力,但陈隐现在是要主动迎战,心里还是不免打鼓。
他长呼了口气,看准父亲行进的轨迹,一使力释出大段衍力。
就像定住蒯驹般,时火毫不费劲地穿透陈衣殷护体的衍力,直接是将他给定住了。
陈隐赶紧迎上前,将他给接下。
现在一地都是泥泞,陈隐没别的办法,只能是将蒯驹和自己父亲给带到皇陵入口处。
他想做点什么,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又不敢将两人身上的时火给化了去。
陈隐正盯着他俩一筹莫展之际,延伸入皇陵内部的阶梯下,传来了林远泷的声音。
“我还在思量着该如何去寻你和你爹,结果都在这儿门口候着,倒是省去了我的一些麻烦事,”林远泷一边说着,一边向台阶上走来,“你拿衍力封住他俩是对的,魂玉已经完全破碎,外面可是下起了雨?”
“是,”陈隐犹豫了片刻,道,“你不是林远泷国主。”
林远泷没有回答他,但所言已经是给出了答案:“下雨就对了,待收拾掉你们,我还有很多事要做,那些如同他俩这般失心之人,都得即刻处理了去。”
陈隐清楚他这个‘处理’是什么意思,不过这都无关紧要,因为就算对方不来‘处理’他们,他也会去‘处理’对方。
“这副身子很强壮,超乎我的预料,”林远泷煞有介事地打量着自己的身体,“现世可不同于华胥之境,你比我更清楚,这里的一剑一拳,便都是真的致命。”
陈隐亦摆开架势,目不转睛地从楼梯顶俯望着他:“刚才你的那些话,也正是我想对你说的,而且你恐怕是走不出这座陵墓,处理不了任何事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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