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手!”竹沥是个爆炭脾气,看着拉不动,一脚踹过去。
“哎呦,我肚子好疼,一定是动了胎气了,哎呦,大娘子,你就算容不下妾,可是妾身腹中的骨肉,却是伯爷的血脉,您如此做,可是不贤不孝的毒妇作为!哎呦,哎呦!”阮氏手倒是撒开了,却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捧着肚子就大声叫喊起来。
郑嬷嬷冷笑着,挥手让竹沥带着若宝快出去,自己扬声叫了在门外伺候的长义,“长义,夫人被个贱婢缠上了,说是动了胎气,你把银针拿进来,给贱婢安安胎!”
“是!”长义手里早捏着半根身上闪着蓝光的银针,在外头候着了,进屋以后,也不忙着动手,先给荣宝儿行礼,“夫人,小的听了夫人的召唤,特地找了好药,把这银针浸过,保管这一针下去,那夫人的胎气,安稳非常,再不会动了!”
“你做的好!”荣宝儿夸赞了长义一句,“那就赶紧给阮氏用上,可不能让血腥气冲了我这屋子!”
“你,你要谋杀我的孩子?你放开我,荣氏你这个毒妇,你敢谋害侯爷子嗣,等侯爷回来,定饶不了你!识相的,就赶紧放开我,好生的安顿我们母子,才是正理!”阮氏开始还装腔作势的试图吓唬荣宝儿,不等长义近前,就灵活的跳起来,想冲着荣宝儿一头撞过去,却被长义揪住了头发,按在地上,两条小腿也被他牢牢的踩住,动弹不得,眼看着长义手里的长针,就要往自己咽喉上扎,是要自己命的意思,才觉得害怕了,尖叫着求饶,“夫人饶命,夫人饶命,看在我身怀侯爷骨血的份上,饶命啊!”
“你不是动了胎气了吗?我好心让人给你安胎,怎么你非但不感激我,还求我饶命?”荣宝儿微笑起来,却没有让长义停手的意思。
“我也是好人家女儿,被伯爷看中,养做了外室,如今也养下了两个孩子,就算你是伯爷的正室,也不能这样对我!”阮氏急了,也不做轻狂的样子来羞辱荣宝儿,说话也不一口一个妾的,反倒端正起来,看着还真有那么两分气势。
“哦?你是好人家的女儿?”荣宝儿心下信了三分,“长义哥,既然阮氏胎气暂时安稳了,你就先不忙着替她安胎,我要听听她究竟是怎么个说法!”
长义应了一声,就松手退下,阮氏用手拢了拢头发,见确实散乱了,索性就拔了玉簪,把头发散开挽了个厚厚的纂儿,再用簪子固定了,站起来抚平了衣裙,带着昂然傲骨,跟荣宝儿讨要椅子坐。
“夫人,我如今已经怀胎五月,劳烦您给个座位!”
“嬷嬷,给她搬个绣墩坐下,再上一碗温水!”荣宝儿看她这样子,反倒没那么讨厌她了,也就答应了她的要求,郑嬷嬷出去搬绣墩,送到阮氏身边,等回到了荣宝儿身边,附耳低声说了两句,荣宝儿还没什么表示,阮氏倒先开口了。
“想必是你们已经发现,我若宝并不是男孩儿,而是个赔钱货了吧?”
“赔钱货?若宝难道不是你亲生的?你怎么会这样看待自己的孩子?”荣宝儿因为她这一句话,对她的厌恶之心,重新又强烈起来。
“都是我肚皮不争气,第一胎就生出了个丫头片子,不过我找人看过了,我肚子里这个,可是个带把儿的,不然,我怎么有这个底气,来府里见夫人呢!”阮氏看着已经不是,那种故作柔弱的样子,而是挺直了腰板,十分硬气的,跟荣宝儿要平起平坐的架势。
“你说,你是伯爷的外室,你有什么证据?”荣宝儿懒怠听阮氏一口一个丫头片子,赔钱货的说话,直接了当的问,反倒然阮氏心中一阵窃喜,以为荣宝儿打算承认自己了。
“我这里,有伯爷与我写的契书!”阮氏从怀里拿出一个手帕包来,并没有急着打开,“夫人想必是识文断字的,可是我却不识字,万一夫人调换了文书,再不承认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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