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厨房里要一块老姜,挤出汁来给我泡个手帕,我怕到时候哭不出眼泪,再露馅儿了,那敏行这些日子的罪就白受了!”
“可是姜味儿太大,不会让人闻出来?”甘松有些担心。
“你呀,真是一孕傻三年,急救的时候,就说是暑气蒸的昏厥了,让厨房烧一锅姜汤送过来,先给敏行灌一碗下去,屋里的姜味儿不就不显了?”荣宝儿知道袁敏行最厌恶的就是喝姜汤,就故意的这样安排,谁让他莫名其妙的就冒出了这么一出,把她恶心着了,那他也不能比她好过才是!
“可现在已经是初秋了,哪里来的暑气?”甘松觉得不妥当。
“你没听说秋老虎能晒死人?”荣宝儿主意已定,根本就不容辩驳,能光明正大的折腾一下袁敏行,这样的机会可是不多的,她才不会放弃呢!
甘松看着劝不动荣宝儿,也就只好作罢,第二天早上,凤翔侯府来人说,荣曜想念两个外孙,要接他们过去玩儿,荣宝儿把郑嬷嬷和翠衣都派过去,照看两个儿子,只留下知道详情的甘松在身边。
荣宝儿从一早上,就开始捧着苦情的话本子,培养情绪,努力将自己代入苦手寒窑十八年的王宝钏,去挫败的发现,自己一想到王宝钏,就对大猪蹄子薛平贵恨得牙根痒痒,搞的两眼冒火,甘松看着都觉得,荣宝儿的眼睛烁烁放光,整个人杀气腾腾的,哪里有半点哀怨的感觉?
“夫人,这不成啊,您这跟要斩妖除魔似的,怎么都不像是爷不好了!”甘松觉得,今天的事,怕是要不好办!
“我也觉得,我这情绪不对劲呢,哎,我一看王宝钏,就觉得薛仁贵真特么的不是东西,我就一肚子火气,根本就伤心不起来!”扔了话本子,荣宝儿两只手捂着脸哀嚎,“这可怎么办呢!”
“夫人,您是日子过得太舒心了,根本没有伤心事,要不然,您就别培养什么情绪了,还是歇息一下,到时候随机应变吧!”甘松只觉得心里慌,干什么都没心没绪的,手里绣着的手帕,硬生生在菊花枝上开出来梅花来。
“也只好这样了!”荣宝儿看甘松也是心神不宁,索性就从她手里拽出手帕,拉她在身旁坐下,“你来陪我说说话,别绣手帕了,你绣了我也没法用,一张手帕子,你倒是把四时花卉都要绣全了怎的?”
“夫人!”甘松涨红了脸,她自打学了针线,从来没这样丢脸过。
“好了,你猜猜,那两个人,究竟是什么来路?怎么连敏行跟我爹,都查不出来?真是蹊跷的很!”荣宝儿觉得不可思议。
“奴婢猜不出来,可是夫人,您为什么不让清虚道爷给爷跟她,她们做滴血认亲呢?只要她跟爷的血不能融合,不就能证明她们跟爷没有干系了?”甘松终于问出了,一直埋在心里的疑问。
“你以为,滴血认亲就是准的?”荣宝儿敲了甘松的脑门一下,“傻丫头,只要本夫人愿意,就算是让你的血,跟敏行的血融合在一起,都没问题,那个可是做不得准的!”
“会吗?”甘松表示怀疑。
“你要是不信,那你就随本夫人去厨房,本夫人展示给你看!”荣宝儿闲着也是烦闷,干脆就给甘松变个戏法看。
到了厨房,要了一只碗,兑了小半碗矾水,也不敢让人当场割手取血,而是用了厨房里采买的活鹌鹑和鸡的血,滴进碗里,眼看着就跟久别重逢的恋人一样,亲亲热热的融合了。随后还是那鹌鹑和鸡血,不过碗里加了点盐,这次两滴血就各自安好,互不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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