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更准确,赵升先已点了点头,“为什么修行者会将血肉之身视为臭皮囊?因为维持肉身需要的太多,所以肉身也就成了人的枷锁,人是自己的囚徒,此言诚不虚妄啊!肉身太脆弱了,即便是人间界前往云翳洲的罡风都抵挡不住,遑论要前往巨门后面的那个世界”>
又是一个让人震撼至极的消息,叶易安看看言如意后转向赵升,“以此说来,如果跨过那道巨门肉身皮囊就将消逝,人将以庄子所说的无所依凭的精神状态存在?”>
赵升再度点头,“这下你们该明白宁圣尊为什么会临行反悔,并执意不肯让家师前往的原因了吧”>
言如意叹息幽幽,“哪个女人能舍得腹中的孩儿,哪个女人愿意自己的孩儿一出生就没了父亲,怀有身孕的宁圣尊也只是个女人罢了,哎”>
“儒生们常说忠孝难两全,其实世间难以两全的又何止忠孝?一边是毕生所求之道,一边是难以割舍之情,叶易安,若是你会怎么选?”>
“我……”叶易安吐此一字后竟是再也说不下去了,他是亲眼看过门那边世界的,其中的魅力之大他自问是难以抗拒的,若是能抛去一切束缚遨游其中尽情探索天地何以生灭,时空之终极的奥秘该是怎样的快意,仅仅想想就让人无限神往啊。但即便如此,就能舍去女人与孩子嘛,尤其是孩子,他本就是孤儿出身,太知道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到底有多可怜了。>
结舌良久,叶易安依旧无法给出答案,最终只能废然作罢,“我……不知道”>
他的话音刚落,旁边已响起言如意的声音,“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人之为人而不为禽兽,最重要的便是一个‘情’字,这有什么难选的?当然是留下!”>
言如意的声音刚落,林子月的声音继之而起,只不过她的话更短,短的只有一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叶易安愈发的无言以对了,只能示意赵升接着说。>
赵升叹息着看了同样在坐却始终未发一言的宁无名一眼,“面对如此难局,家师委实是难以决断,如此难免就迟疑了些。宁圣尊何等心高气傲?加之怀有身孕后行事愈发……坚毅果决,遂就孤身回了人间世界,意图取出天书用其中的焚天卷毁掉怀思台。家师察觉之后当即去追,结果……”>
赵升言至此处份外迟疑,这时一直坐在旁边从未说话的宁无名突然蹿起来死死逼住赵升,用近乎嘶吼的声音道:“后来怎么样?”>
这段时间叶易安与言如意都沉迷于赵升的述说,根本就没注意宁无名,还以为他没恢复过来。此时看他突然窜起神情狰狞,再看他脸上不知何时流出,此刻犹在滚滚不绝的泪水,心下刹那间明悟过来。>
原来是他,他……就是宁圣尊怀有身孕的那个孩子!>
赵升一挥手,宁无名就被托着回到了座位上,他虽不断挣扎却再难站起,只能徒劳的扭动着不住重复,“后来怎么样,后来怎么样?”>
赵升的声音很低落,“后来就发生了意外,宁圣尊在与家师的争斗中不幸断了一臂,也动了胎气,含恨而退回到落霞洲又遭遇……难产,其中具体情形我亦不知,只知道最终结果是孩子平安的保住了,但宁圣尊却香消玉殒。”>
宁无名脸上的眼泪流的更凶了,“那时你师父在哪儿,那个畜生在哪儿?”>
“休得放肆,那不仅是家师,更是你的父亲”>
宁无名此刻已跟疯子无异,“父亲!六百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来这天宫当面问问张道陵,你究竟是不是我爹。但现在我只愿没这个爹,我宁无名有母无父,我没有这样一心想让儿子死的爹”>
叶易安叹息着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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