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上一世他又为什么会失败?
察觉到了他的兴致不高,并且一路走来,越来越沉默,阿婵似乎非常担忧。
她的外形年纪比亚瑟王小上很多,所以君王总是宠爱的揉揉她的头发,让她坐在自己的膝头,轻轻的吻吻她的脸颊,像是哄着小姑娘那样说自己没事。
“王……”晚上他们在荒野中睡在篝火旁,阿婵蜷缩在君王的披风内,躺在他的身边。
然而直到深夜,少女睁开眼睛,发现他仍未睡着。
她忍不住转过身来,抓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腰上,然后抱住了他的腰,把自己拱进了他的怀里。
这热恋中的小姑娘特有的娇蛮行为,让亚瑟王从自己的沉思中回过了神来。他有些哭笑不得的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她抱在了怀里。
垂眼望去,小姑娘窝在他的胸前,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如丝缎一般,披散在纤弱柔美的肩头。
丝发掩映着她如玉如雪的粉腮,眼睫纤长如扇,婉转娇柔。像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少女抬起头来,一双清亮的浅茶色眼眸,便带着我见犹怜的恳切,望进了他的眼里。
阿婵轻轻的对他说:“关于您所追寻的那个答案——在东方有一些别的观点,您愿意听一听吗?”
亚瑟王不置可否道,“嗯?”
少女便伸出手去,怜爱的用手背轻轻拂过他的脸颊。这些天来的辗转难眠,金发碧眼的男人尽管仍然精悍神武,却还是不可避免的露出了几分疲倦和憔悴。
阿婵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五把锥子中,最锐利的那把必先折损。五把长剑中,曾被磨砺过的必然先被销蚀。清甜的水井易被汲干,高大的树木易被砍伐。人也总是因为自己的长处而遭到劫难。因此东方的人们相信,事物处于极端状态,就难以保持长久。如同您与您的圆桌骑士所坚守的美德——亦是如此。这就是所谓的‘太盛难守’。”
“至于如何才是一个合格的君王——江河的水,不是一个源头所能汇成,价值千金的裘衣,不止一只狐狸腋下的裘皮所能做成。天地未必常常光明,大水并不永远清澈,大火不会常盛不灭,君王的德行也并非一定要高不可攀。作为千万人的统治者,如果直的像箭杆,平的像磨石,就不能荫护万物。因此,狭窄的小溪干枯的快,浅的水流枯竭的快,坚硬贫瘠的土地不生五谷,君王淳厚的恩泽,就只能局限于宫廷之中,不能流布全国。”
“吾王,您的目标究竟是什么呢?如果是为了能让不列颠的人民过的更好,那么只要有人与您的目标一致,就算给出了不同意见,也应该取纳,因为这才是您的同道。夫恶有同方不取,而取同己乎?怎么会有不用同道的人,而只用苟同自己意见,而不是真正与您同心的人的道理呢?”
说到这里,阿婵顿了片刻,补充道:“您的圆桌骑士,其中又有多少人是您的‘同道者’,又有多少人,不过只是出于尊敬和对您个人的憧憬,而苟同于您的意见的‘同己者’呢?”
“如果只是一时疯狂的苟同于您建立的骑士精神,而不是像您一样,发自内心的想要这么去做——最后,是一定会崩毁的。”
听完这些话后,亚瑟王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阿婵便也乖巧温顺的闭口不语,只是伏在他的胸口,安静的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传来震动。
终于,亚瑟王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就在这时,他似乎听到什么异动,而霎时敏捷的翻身而起,抄起了身旁的长剑,挡在了阿婵身前。
“啊啊,那闪烁着战意的碧绿眼眸和矫健的身姿——真是完美。”伴随着一个陌生的声音,一道修长的人影自树影间缓步走出。
篝火的照耀下,他一头金色的长发飘逸柔顺,面庞俊美,一双碧绿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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