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岑彦脸上怔了怔,不由得感叹仅仅是苏姑娘的一件礼服,大人都如此上心!
“有何急事要禀?”谢正卿绕过书案走下玉石基台来,他知道这个时辰岑彦该是呆在北镇抚司的,若无急事不会来皇极殿。
岑彦双手将信函呈上,“大人,这是那伽国刚刚快马加鞭送来的急书。没走正式的递交,而直接送去了北镇抚司,指明请属下转呈大人。”
“嗯。”谢正卿不甚意外的应了声,取过信来展开看了看,内容基本不出他所料。
经过那伽国公主的惨死,加之皇上对庆怀王的包庇,再加上国王亲使的莫名被杀,这连环的离间计,果然已令萨纳尔国王对朱誉晏彻底失望。他如今选择通过岑彦转呈此信,也是不想被皇上知道。
信中,萨纳尔国王再次提及拉茉儿公主是因极度仰慕首辅大人,才来大齐想一结良缘。其中不乏遗憾与痛惜之辞。之后萨纳尔国王更是百般示好,明里暗里都表明决心,认为有首辅掌国,则更能令大齐蓬勃发展。
如此谢正卿终是彻底放下心来,边负手往书房门口走去,边言道:“但凡政权交替之际,最应防的便是邻国借机生事。如今各国皆已安抚好,连与朱家最为亲好的那伽国也已摆明了支持态度,那便无任何后顾之忧了!也该是时候让皇上宣读那道圣旨了。”
岑彦紧跟着大人出了书房,知道最重要的时刻即将到来。难怪大人先前为苏姑娘所绘制的绣样中有牡丹,有金凤。
果真那龙椅只一步之遥了。
***
翌日早朝,朱誉晏面色沉重的端坐于龙椅之上,然后侧头看了眼宋公公,示意可以宣读圣旨了。
就见宋吉手持圣旨上前,恭敬展开,以尖细的嗓音大声颂念: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古有虞氏诞膺灵运,受终于陶唐,亦以命于有夏。朕深知天命不于常,归禅与能,至道深微,惟人是弘,惟德是兴。尤朕龙体抱恙,朝不虑夕。幸有首辅谢氏荣镜区宇,义征不譓,威震幽遐,人神属望。朕欲踵唐虞旧典,禅位于卿。望卿能钦承前绪,光于乃德,升圆丘而敬苍昊,御皇极而抚黔黎。宜依前典,趋上尊号,若释重负,感泰兼怀。钦此。”
这道圣旨宣完,大殿上的百官皆错讹不已!竟一时没人能反应得过来。
虽说此前许多人心中都或多或少的想过今日场景,但如今当真发生了,且来的这般突然,众人不禁惊骇。前些日子庆怀王叛乱之事他们还以为就以庆怀王的落狱为结束,想不到沉寂了一阵,事态竟会发展至此。
这时宋吉将圣旨合上,扫了眼基台之下,带着提点意味的问了句:“诸位大人,可都听明白了?”
经宋公公这一提点,立马有几位反应快的大人跪在了地上,朝着珠帘后谢首辅的方向毕恭毕敬道:“恭迎新皇登基!”
有了这几人带头,立马所有人都跟着跪下,一同山呼万岁!
大殿上的这些声音,如同一把把利剑般刺进朱誉晏的胸膛!败局虽早已注定,但他依旧觉得寒心。就连这些大臣们呼喊的那句“万岁”都比平日里响亮诚挚。
朱誉晏默默自龙椅上起身,退到身后珠帘的一旁,等待里面的谢正卿出来接过这把交椅。
而谢正卿却也不急,依旧稳坐帘幕之后,只以王者的姿态冷眼睥睨着眼前朝堂上跪的文武百官。
登基大典于三日后,如今那把龙椅他尚不急着去坐。给宋吉使了个眼色后,宋公公立马心领神会,躬身对朱誉晏说道:“皇上,如今您仍是皇上,还请您先继续坐在龙椅上主持今日早朝。”
宋公公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朱誉晏已不想再回那张椅子,却也推诿不得,只得硬着头皮又坐了回去。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宋公公一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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