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妁轻推了他一把, 力道太小并未真将谢正卿推开, 只嗔他一眼, 问道:“听说已有不少大臣在为自家女儿铺就进宫之路了,那你以后……也会对别的女人这样吗?”
谢正卿抓过她先前推搡自己的一双手,紧紧握在掌中,又捂在胸口处, 冲她笑笑:“怎么,开始担心我了?”
见苏妁只别过脸去不回应, 谢正卿便继续逗她道:“岂止是朝中大臣,其实各周边小国也有不少进书献美人儿的。”
苏妁猛地回过头来嗔怒的瞪着谢正卿,心道非但不哄她, 反倒加油添醋的来气她,果然是应了那句到手的就不再珍惜了?
见她好似真的有些动气了, 谢正卿便不再闹,而是将捂在胸前的苏妁的手握到自己嘴边儿,轻吻了下, 声音厚沉且缱绻的道:“我的妁儿大可放宽了心。真正的仁君,不屑于以和亲的方式来换取安宁,故而哪国的公主和美人我皆不会留。而明君更是不会让臣子的家眷成为把持后宫之人, 是以,他们送来的人我也不会留。”
听着这话苏妁虽安心不少,但有一点却让她听得别扭,不禁蹙眉提道:“可我爹也是大齐的臣子呀。”
谢正卿迟疑了片刻,笑道:“那也只是朕后宫之人的家眷成了臣子。”
苏妁脸上微微怔了怔,这算是说她爹走后门儿吗?不过罢了,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即便谢正卿有只娶她一人的心思,而那些大臣们可会同意?毕竟每朝每代的大臣都会干预帝王的后宫之事,希望后宫充盈,皇上多子多福。
似是看出苏妁心中的不安,谢正卿不待她问,便主动解释起:“明孝宗朱佑橖,一生仅有张皇后一妻。据闻二人每日同食同寝,朝夕相处,即能一同谈诗论画,又能一起听琴观舞,是对难得的贤伉俪。非但没有人诟病后宫不充盈,反而还成就了一段帝后琴瑟和谐的佳话。”
苏妁愣了一下,他竟看她看的这般透?她只字未提,他便知道她心中在担忧什么。
“可是我怕自己做不成张皇后那样性秉温庄的女子……”苏妁低了低头。
见她这般小心谨慎,谢正卿只觉可爱无比,情不自禁的在她眉心亲吻了下,呢喃道:“可以慢慢学。”
接着那吻又顺着苏妁的鼻尖儿慢慢滑向唇瓣儿,同时谢正卿的手下也开始有了些动作……
“你……”苏妁躲了下,不禁蹙起蛾眉,只心道正说着正经事儿,怎么就又来了!
谢正卿极严肃的看她一眼,沉声叮嘱道:“性秉温庄的女子,这时一定不会抗拒自己的夫君。”
苏妁:……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淡淡的委曲漫上额头,接下来便只有任谢正卿重复之前的那些动作……
这一夜,皇极殿的灯烛直至五更方歇。
而一个时辰后,殿门外又传来宋公公的声音。
“皇上,皇上,到上早朝的时辰了……”宋公公的声音如蚊呐般。此时来叫醒皇上的确是个让人头疼的差事,可是不叫还不行。
唤完这两声,宋公公没敢继续唤下去,而是先将耳朵贴到殿门上听了听。在听到里面有些窸窸窣窣的轻微动静后,宋公公便打消了再唤下去的念头,而是转头给恭候在两侧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
几个小太监躬着身子进了寝殿,如往常一样准备伺候皇上更衣。
可谢正卿看着从屏风后缓步走近的太监,突然脸上现出一丝不悦,“退下。让宋吉进来。”
几个小太监连忙退了下去,将皇上的话转告给宋公公,宋公公则忙不迭的进了寝殿,见皇上业已站在了屏风旁,自己便跪下来请安。
谢正卿睨一眼跪在地上的宋吉,轻声吩咐道:“自今日起,为朕更衣的全部换成宫女。”
宋公公先是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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