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和饮料,全是老白干。服务员上菜很及时,酒杯不大,肖家译刚开始一口一口地抿,后来,在大家的怂恿下,他一杯只用两三口。
童瑞君坐在肖家译的身边,朝他碰了碰杯,说:“译哥,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请把你所有的烦恼抛下,把你的快乐带走。”
肖家译心头一暖:“谢谢童弟。”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刘义林主任也走了过来,他扬了酒杯,说:“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家译,我喝干,你随意。”
肖家译哪敢怠慢,连忙把酒斟满,倒入嘴里。慢慢地,他倒酒的动作近乎僵硬,但频率却更快,不管别人的杯里是否还有酒,只要自己喝完了,就非要往对方的杯中一阵猛倒。
沈海涛对肖家译和任苇的事情略知一些,他清楚肖家译此时内心的苦闷,贴在肖家译的耳边,轻轻地说:“弟,不要喝了,任苇的事,不要放在心上,天涯何处无芳草。”
不料,沈主任的话刺疼了他,他随手抓起一杯酒咕咚咚地往嘴里灌。“不用诉离觞,痛饮从来别有肠。”他要用酒赶走忧伤和不快,不用像世俗的样子用酒来诉说离情别绪。
他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向同事们吹嘘道:“你、你们喝酒都不实在,看、看我又给自己灌了一瓶。”他已瘫坐在椅子上,仅存眨眼皮的力气。
酒过几巡,大家吃饱了喝足了,莫刚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已是下午一点,说:“下午上班的时间快到了,我们要打卡了。”众人纷纷站起身,看到肖家译几乎不省人事,沈海涛要将他扶回学校,肖家译却推开沈主任的手:“你们上班去吧,我下午没有课,在这儿趴一会,等一会我自己回去。”
大厅里的食客都走完了,只剩几个服务员在收拾碗筷,沈海涛叫来一个领班,说:“我们有一位老师喝多了,在这儿休息一会,给你们添麻烦了。”
莫刚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披在肖家译的身上,怕他受凉。
肖家译身体健硕,像一块巨石趴在桌沿上,把两个塑料碗压在胸前,小领班收拾桌子时,用力推了他几把,但没成功,他的头深深埋在臂弯里,呼噜声大一阵小一阵,“呼啦-哐,呼啦-哐”,像汽笛,像列车驶往久远的故乡。
小领班忙完手头的活,坐在大厅里开始用微信和男友视频聊天,聊来聊去,男孩说,现在两点半了,你已到了下班时间,快点回宿舍,我在等你。小领班走进包厢,肖家译的坐姿依然没变,但呼噜声明显减弱了,她关掉了包间所有的灯,带上门。
下午第四节是自习课,方莲跑到办公室去拿数学试卷,可试卷原封不动躺在肖老师的办公桌上,她嘟囔了一句,肖老师去哪儿了,说好下午改试卷的。坐在一边的莫刚说,方莲,你不要急,我打个电话给肖老师。
真是的,这个肖家译怎么一睡就是几个小时,直到现在还没醒。莫刚拨了电话,可没有人接,他又拨一次,一连拨了十多次,一直没人接听。章如菊说,莫刚,你不是说肖老师在那个饭店休息吗,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和瑞君去一趟,如果他酒还没醒,你们俩就把他背回来。
大姐的话言之有理,有谁敢不听?莫刚和童瑞君放下手中的活,咚咚咚地跑下楼去。
饭店大厅空无一人,服务员还没上班。两人推开包厢门,打开灯,莫刚推了肖家译一把:“不要睡了,肖哥,起吧,你还有作业要改呢。”肖家译纹丝不动,莫刚用力抬起肖家译的头,只见他双目紧闭,满脸呈猪肝色,早已没有了呼吸。站在一旁的童瑞君见势不妙,说:“刚哥,肖老师好像没气了。”
莫刚伸出手,搁在他的鼻子前试了试,是的,一点气息都没有了。莫刚惊得一声大叫,饭店后台的几位厨师听到声音也跑了过来,几人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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