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我奶奶今年也是七十五岁。”
胡敏之看任苇和外婆聊得很投缘,说,苇姐,我要去街上买两杯珍珠奶茶,好久没有喝了。
“小姑娘,我也来试试手吧。”谢春老人边说边脱去外面的衣服,倏地,一只玉蝉从外婆的领口露了出来。
玉蝉!任苇吃惊地睁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奶奶,我见过一只玉蝉,和您挂的一模一样,上面还刻着一个雨字。”
“是吗?我找了好多年,就是要找那个刻有雨字的玉蝉,现在终于有了消息。”谢春奶奶欣喜不已,把胸前玉蝉取下来,给任苇看:“这玉蝉是我母亲给我和妹妹留下的。你看看,这玉蝉的背部上刻有一个字——春,我妹妹的玉蝉上有一个字——雨。春和雨,是我们姐妹的名字。”
任苇说:“春雨学校就是您和妹妹二人名字的简称?”
老人回答说:“是的,不仅是学校的名字,我们姚家所有企业的名字都叫春雨。当年我父母离开人世时,就对我说,以后找到妹妹的话,把谢家三分之一的财富给她。”
刻有“雨”字的玉蝉,任苇曾抚摸过无数次,那时,谢雨奶奶也告诉过她,这个“雨”字,是她的名字。任苇百感交集,奶奶找了一辈子的姐姐,今天和自己意外相遇,她浑身一阵痉挛,她多想把实情向面前的这位老人和盘托出,她的心提到了嗓门。
怎么不早点和敏之来这儿做客呢,那样,奶奶就有钱治病了,不会在垃圾堆里生活,也许还健健康康活着。怎么和外婆摊牌?不,应该称之为姨奶奶,任苇酝酿着。
任苇和好面,洗净手,和谢春奶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把手放在胸前,嗫嚅了一会,话刚出口时,突然,谢春奶奶指着墙上的一张相片说,任苇,你看看,这是我们姚家人及里孙外孙的全家福,再加上妹妹一家人,就更热闹了。
任苇站起来,饶有兴趣地仔细端详,上面密密麻麻,大约三十多人,她首先看到了胡敏之和胡医生,接着,在奶奶身边,她看到了两位长相一模一样的男子,她定眼一看,是姚一帆和姚小帆。
眼前的这位老人,是姚一帆的奶奶!姚一帆,竟是自己的堂哥!!!几年来,自己深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堂哥。
上天太捉弄人!任苇机械地坐下。
老人听到任苇说起玉的事,继续追问:“小姑娘,那块玉蝉现在在哪?”
此时,任苇心里五味杂陈,心绪不宁,说:“那只玉蝉在一个女孩子手里,她是湖北人。”任苇所指的她,是许妍。
老人的眼泪涌了出来,急不可待地说:“哦,对对对,我妹妹当年就是嫁到湖北,太好了,终于找到了。任苇,我可见到那位女孩吗?她现在在哪儿?”
任苇说:“她目前在诸城工作,我回去转告她,相信不久,您可以和她会面。”
“好吧,我等着你的答复。”片刻,老人的眼睛一片明亮,喃喃道:“苍天有眼,我终于就要找到妹妹了,任苇,谢谢你给我提供消息。”老人又叹了一口气说,唉,不知妹妹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任苇咬了咬嘴唇。她很想说,为了填饱肚子,您的妹妹平时一直在垃圾堆里拚命地劳作,她的腰,被一个女孩摔伤,后来发展到骨癌,因为没有足够的医药费一拖再拖,最终病死了。此时,她猛然想到了姚晴愠怒的样子,任苇在这张相片看到了这位不可一世的女孩。
同样是风,春风和煦,夏风炽热,秋风瑟瑟,朔风凛冽。同是一母所生,亲爱的堂哥,你这么文质彬彬,怎么会有那样一位奇葩的姐姐?
姚一帆,从此以后,我们只能以兄妹相称。再见了,我只能用一种方式来爱你,断弦无声,风笛踏歌,烟雨归路。
馒头发酵好了,任苇把馒头放进蒸笼,她一言不发,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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