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长相阴邪,连说话的声音都透着死亡的冰冷,让人极不舒服。他到时慕容炜宸已经在正殿等他了,宫九歌只略躬了躬身便当是行礼了。
“南蛮王被彼岸花主救走了,先生以为此为何由?”慕容炜宸并不在意宫九歌的礼节,一来他已经习惯了,二来要留住人才就不能在这些小事上较真。他问的虽有些漫不经心,可那双杏目却是暗含期待的看着宫九歌,他知道宫九歌有知道此事缘由的办法。“我已经看过了,彼岸花主这个人,我看不透”。宫九歌双手背在身后,声音阴冷的像是从地狱最深处发出来似的,让人听着这声音觉得血液都要凝固了。方才有人告诉他此消息时他就已经用梦幻术看过了,可惜什么也不看到。慕容炜宸一听眉头轻皱,“宫先生的梦幻术可知过去,晓未来,竟还有先生看不透的女子?看来传言果真不假,彼岸花主小小年纪,武功便可独步天下了,功力自然也就在先生之上了。那此番就只能任由南蛮王逃离了么?”“迟早他会落到你手里的!”宫九歌看了一眼皇上,面无表情的重复着先前不知道说了几次的话。“这个迟早朕已听了三年,朕想知道这个迟早是有多早,抑或有多迟,朕的身体你也知道,朕可不想他死在朕后头!”他说的咬牙切齿,宫九歌只阴邪一笑。“皇上若等不及,大可发兵南蛮,灭了他的老巢!”宫九歌冰冷的眸中划过轻蔑,只是慕容炜宸没有看到,他也不会让他看到。“启禀皇上!”正在慕容炜宸要发话时安顺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他微微皱眉,甚是不耐的问道:“何事?”安顺听出了皇上声音里的不耐微微愣怔了一下,忙将身子躬的更低了,即便皇上现在看不到他。“皇上,太后让小卓子送来一碗莲子百合汤,送到宸宫没见着你,便送到这儿来了”。
安顺入宫时才十三岁,青涩懵懂,什么都不懂,四十多年过去了,如今他已年过半百,头发也都花白,脸上更是充满褶子,沟壑纵横,只是那双略有浑浊的眼睛依然透着精芒。这宫里他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娘娘和丫鬟奴才,又迎来一批又一批的新人,深知如何能在这明枪暗箭的皇宫里步履维艰的走下去,察言观色少不了,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该听什么该看什么他心里都明镜似的,否则惹了主子不高兴,这路便是走到头了。在这宫中无论是奴才婢子还是有位分的娘娘,揣着明白装糊涂,而且要装的像那么回事,这路兴许还会好走些,没有人喜欢比自己聪明的人,这是宫里的忌讳!“进来吧!”里面停顿了一会儿才听见皇上淡淡的声音,已不似方才的不耐。
安顺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朝一旁的小卓子挥挥手才便提着衣摆踏着小碎步子小跑到皇上跟前,提衣跪下,接过小卓子托盘中的汤碗举过头顶呈给皇上。慕容炜宸看了一会儿那精致的琉璃碗才接过来一口气喝完,直接将碗撂到小卓子高举的托盘上,大手一挥让他们退下。“皇、皇上,太后娘娘说来日方长让皇上放宽心”。小卓子突然开口颤抖着声音说完便想退出去。“站住!”慕容炜宸冷冷地喝住他。小卓子还未迈动的脚听到皇上让他站住时连忙站定,一动也不敢动,浑身也跟着打了一个哆嗦。皇上与太后素来不合睦,太后让他送汤来本就是件难办的差事,以前送汤皇上从未喝过,今日竟是喝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又被皇上喝住,还不知道将面临什么事呢。慕容炜宸一边接过安顺递过去的帕子擦拭嘴角一边打量着小卓子,白净的脸上小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一看就知时隔油滑的东西。
“回去告诉太后,让她注意凤体安康,切勿过多操劳杂事!”“是,奴才告退!”小卓子又将腰弯了几分,才躬身退去,到了无人处才松了一口气,擦了一圈脸上的汗,不知道为何总觉得今日的皇上特别的冷。“你向来心思缜密,沙场上可金戈铁马,朝堂上可运筹帷幄,治理朝政也没见你有多劳神费力,凡事都尽在掌握一般,可每每遇到跟她有关的事情,你总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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