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节前夜慕容炜宸依旧宿在了景阳宫里,那晚聂岚萱一宿没睡,它从鼠儿那里听到消息说,静妃时隔几日便会毒发一次,算算时间今夜便是静妃再次毒发的时间,她很想去一探究竟,刚要起身,便听到慕容炜宸呓语。“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生死不相离,即便是死也要同行,好不好?”
他使劲抓着聂岚萱的手,那么用力,以致聂岚萱甚至听到了骨节错位的声音,侧头看向他竟对上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她犹疑了一下,抽出自己的手,可刚抽出来就又被他抓住,“不要离开我,没有你我就没有了全部!”他满含期待地看着聂岚萱,他的心里确实存有期冀,不是她,像她的人也好。聂岚萱微微一笑,抽出手轻轻为他拭去额头上的汗珠,“皇上安心睡吧,我在的……”她的声音那么柔和,像在哄一个受了惊吓的小孩子,可心里却在冷笑,这宫里不敢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太后还是皇后、嫔妃,个个都是戏子,都带着面具过活,这么多年竟是都不觉得累,当真是可笑。无奈,慕容炜宸这样拉着她,她根本无法离开,只得让别人去了,她看似无意间挥了一下衣袖,接着就在慕容炜宸身侧又躺了下来,微微闭上眼睛。
慕容炜宸见此,又看了几眼眼睛微闭的聂岚萱,只怕此刻心里并不那么舒坦吧,想在他眼皮子底下探听他的秘密哪是那么容易的啊!遂微笑着闭上眼睛休息,既已知道身份又怎么会不抵防呢!他越来越喜欢和眼前的小女子斗智了。此时的他们就像是一对恩爱地夫妻,可各自的心里都知道这不过是同床异梦,她不是他的她,他也不是她心里的人,只不过是一场浮华的梦,总会有梦醒的一天,他们早晚也会站在敌对的一方,只是现在都知道还不是撕破脸皮互相坦白的时候。聂岚萱扯了扯嘴角,君王的爱是那么脆弱善变,为何长公主却爱的这么深沉?可话说回来,一个君王若是有了情爱的牵绊,便也给了别人可乘之机,这将会给你喝你的国家带来怎样的危害可想而知。夜这样黑,不知黎明何时才能到来,如今的局势越来越复杂,参与的势力越多,胜算就越小,明里暗里的不知道谁和谁是一条心,也不知道身边的人是何心思,敌友已渐渐分不清楚。“皇上,吴才人病了!”
慕容炜宸方起身,龙袍还未穿到身上,安顺便在外殿禀报,慕容炜宸听罢并未有何异样,依然站着任由语琴和语兰为他穿上龙袍,只聂岚萱坐在一边淡瞧了一眼妻妾成群的他,心里冷笑,果真是女人多了麻烦多!她放下梳子,从妆台前站起,走到寝殿中央,又有其他宫女忙过来伺候她穿上宫袍。“安公公放肆了,皇上刚起床你便来烦扰……”聂岚萱顿了顿,见慕容炜宸依旧没有开口的打算,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的眼里心里被那个已故的女子塞得满满的又怎会担心别人的死活,“让太医瞧过了没有?”她看了一眼外殿,自己捋了捋袖子淡淡问道。“瞧过了,可是……可是……”安顺有些迟疑着后面的话该怎么说,吴才人有孕一事从无人向皇上禀报,都已经两个月了,肚子也微显了,可是皇上竟然不知道,吴才人性子冷淡也不受皇上待见,可事关皇嗣亦非小事,她不该隐瞒,况且这也是她晋位的机会,她怎么……“安公公,说话何必如此吞吞吐吐,有话直说才好!”
聂岚萱听出了安顺话中的迟疑,知晓应不是什么好事吧,一边提醒安顺一边打量着慕容炜宸。“回皇上,吴才人夜里咳血不止,太医赶过去时龙胎已经保不住了……”聂岚萱听罢猛然转头看向外殿,并疾步走到外殿,看到安顺躬着腰毕恭毕敬地站着,“你说孩子?吴才人有了身孕?那孩子没保住?!”聂岚萱脸上满是震惊,一个还未成形的孩子就这样没了?她什么样的人没杀过,什么样的阵势没见过,可她还是不敢想象一个犹在母体中的孩子在还没看到这个人世的时候就在母体中消逝,那是世上最干净的灵魂,最纯净的生命,就这样没了?!“回娘娘,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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