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搂住他的脖子,避开他的眼睛,“臣妾既为帝妃,伴君侧,不求无忧,但求为皇上分忧,又怎会离开皇上呢!”她的声音清灵,甚是动听,听得慕容炜宸露出宠溺的笑容。
慕容炜宸心中冷笑,眼前的女子终究不是墨儿,墨儿是断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不会哗然取宠,她只做自己,喜欢便是喜欢,厌恶便是厌恶,从不会违心地去说讨好别人的话,别人都用身体和甜言蜜语做筹码为自己争取利益,唯独他的墨儿洁身自傲。他莫名的心中烦躁起来,走到哪里都是浑浊和肮脏。慕容炜宸渐渐敛起笑容,慢慢拿开聂岚萱的手,锦妃毕竟是锦妃,不是锦墨!因聂岚萱站在他身后,他自然也没看到她渐冷的眼神,她心中刚认定的慕容炜宸对慕容锦墨的那份深入骨髓爱不知怎的突然动摇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看不懂,看不透,皇宫就是一个大戏院,宫中之人皆是戏子,每天都在演戏,戏怎么会是真的呢,就像慕容炜宸,他一口一个“墨儿”,谁知道是不是在掩饰什么,或许他对慕容锦墨的爱也不过是在她面前虚假的演戏!是了,若是真的爱又怎会毫无忌惮地对合宫说出为她陪葬后宫的话?若是真的爱,又怎会不顾宁太后的旨意、甚至不顾轩辕江山和慕容皇室的颜面立一个七分像慕容锦墨的人为宠妃,这不是要让天下人耻笑吗?即便人人都知道慕容锦墨已经“死了”,可那也不能不顾及她的颜面吧,他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是对她的爱吗?
况且宁太后的铁血手段谁不知道呢?聂岚萱想至此眉头轻皱,或许慕容炜宸和宁太后都在演戏,只不过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罢了,若真如此那他的手段绝对不输于宁太后吧,他所做的这些看似是再宠爱不过,其实是已经把慕容锦墨和她都在无形中置之死地了?聂岚萱竟差些被他的表象所迷,他如此这般做,是已经将天下局势看透,并暗中谋划以图掌控了吧,聂岚萱通过这些想法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慕容炜宸这个人心计太深,绝非善类!“爱妃,静妃也曾像你这般为朕分忧,可母后不愿饶过她,你说朕如何做才能救下她?”聂岚萱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那只乖巧的雪猫儿便跳到她身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卧下来,她爱怜地抚摸了它几下,心想堂堂一国之君想救一个女人还需问她吗,他将这个问题抛给她,救得了还好,救不了的话那过错恐怕就要她来承担了,况且吴才人“母子”俱亡一事与静妃并无关联,这些他都可以拿出证据的,宁太后执意要处死静妃,那就是静妃有非死不可的理由,还有他让人将吴才人强行弄醒,而吴才人为何恰如他所料,不指出谁害的她反而为静妃开脱,他怎么就那么肯定吴才人会救静妃呢?
还有静妃的那句“没有人能斗得过她”,那个“她”聂岚萱已经知道是谁了,慕容炜宸是一国之君,明面的势力不可小觑,而他最大的势力却是暗地里的势力,连静妃都知道的事情他会不知道吗?这看似简单的事情里面有太多的疑点,不弄清楚,怎么能让静妃就这么死呢!“皇上来问臣妾,想是已经想到了救静妃姐姐的法子了,既然太后娘娘想让静姐姐死,皇上何不遂了太后娘娘的心意……”
聂岚萱看着慕容炜宸,见他听罢眉梢微挑,微微一笑。慕容炜宸明白聂岚萱话中的意思,心想这女子果然聪慧,她说的没错,唯有静妃死了母后才会安心,当然,他也会安心,他身中寒毒的事情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了,而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慕容炜宸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眼里也划过一丝寒芒,这些聂岚萱都收在了眼底,唇角不着痕迹地牵起一抹冷笑,又不着痕迹地隐去。突然她眉头轻皱了一下,这内殿里多了一丝陌生的气息!她的暗卫分布在景阳宫的各个角落,景阳宫内任何人的出入都不能逃过暗卫的眼睛,而此人能够悄无声息地进入她的景阳宫,想必武功已是上上乘了!
慕容炜宸将她所有的表情都看在眼里,那轻皱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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