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
安顿好满月,商羡年去摔了门过来,眉眼处皆是阴寒。
满月低着头皱着眉梢吃痛的在脱衣服,“不用叫杜康这种事我自己能解决。”
“你解决,你怎么解决?”
停在沙发边盯着她毛茸茸的脑袋,恨不得用拖鞋版狠狠打上两下。
“我一专业做这个的还能不会自己处理伤口?”
笑了下,她仰头。
外套已经脱下来,内里穿了件运动型内衣。
在她细弱白瓷的肌肤上有两处伤口,左右臂上有个弹孔,腰间有道子弹的擦伤。
见了这伤口,商羡年脸色愈发难看,垂下的手不自觉握成拳头。
“枪伤?”
“是,遇上件棘手的事。商猛那把军刺用得实在不顺手,吃了些亏。”说着抬眼看了他一刻,咧嘴又笑,“不过对方也没讨到多大的便宜。”
“你还有脸笑!”商羡年忽然拔高声调,脸色都乖戾起来,细细慵懒的音儿说,“你很自豪是不是白清欢?中了两枪,把对手杀得狗血淋头你就觉得瞟了,了不起了?是,这次算你命大逃了,下一次呢?我是不是得直接给你收尸了?”
“你要去办事也不跟我讲,还把我迷晕。我就想问问老子到底算你什么人,半夜三更你跑出去迟迟不归你觉得我这心能安稳下来吗?ell的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你哪儿还没这么多秘密藏着掖着?”
“六年前的岽三省,十里长街的血三天才清洗干净。邺城白家的事,让你差点没有活过来,总商会会长一职你了不起连韩家都给惊动,韩老爷子不远万里来替你撑腰就他妈为了那一个破位置。我想问问,让韩老卖你人情你又打算拿什么去还,你的性命吗?”
“白清欢你到底……”
商羡年现在气到快要原地爆炸。
这狗东西不受教的死丫头竟然跟他玩儿起手段花样来了。
拿对付被人的迷药来对付他?
他可是她正规,具有法力效益的丈夫啊!
“羡年。”她柔柔的唤了声。
沾了血的手揪着商羡年衣角,用力一拽拖到沙发里,然后翻身坐他腿上环着他脖颈就一顿乱啃。
刺鼻的血腥味萦绕在他们俩中间,实在煞风景。
“白清欢,你他妈少来这一套!”
把她摁着后,商羡年喝叱声,偏着头不给亲。可斜过来的眼神,生生的要把她给凌迟了。
“羡年,我想要……”她下巴搁在商羡年胸膛,秋水眸染着秋水,风情万种的盯着他。
“……”
想要,想要个屁。
现在都什么情况,这死丫头还跟他提风花雪月的事?
“滚蛋!”
“不是,我说我想要……借你的情报网。”
这他妈,尴尬了啊。
所以刚才是他理解错误,自己个乱想了那些有的没的?
商羡年一口气提来,憋在胸口不上不下令人难受之极。
“我一会儿在跟你细说咋怎么回事,你去把药箱拿来,我保证这一次什么都不在瞒你,把你所有想要知道的全告诉你。”
她翻身坐下来,垂着头在仔细打量伤口。
一旁商羡年都傻眼了。
他这无处安放的自尊心,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门,咚的一声被扯开,来到护栏边阴戾的眼尾一扫,吼着,“商猛,把药箱拿上来。”
“是,二爷。”
佐三从沙发起身冲着二楼的商二爷点头问好。
磨了磨牙,他问,“你在哪儿找到她的。”
“江边。”默了片刻,佐三又补了句,“方淮大桥那处的江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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