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东唐新皇微微而笑。
那些个残兵们,早就在东唐一波一波的攻城之中疲惫不堪,狼狈不堪,能坚持到现在,也算是了不起了。
他甚至微微眯起了眼睛,看敌人的狼狈模样,看着他们地下头颅抛下武器,俯伏在自己面前,那种感觉简直不要太美好。
不过,他眯起的眼睛闪过一道锐光,不对劲。
城门处出来的,理当是垣川城里疲惫又狼狈的守城兵将们,但是这一队军容齐整,虽然风尘仆仆,但却一个个端坐马上的队伍,不像是狼狈不堪,也不像是垂头丧气呀!
队伍之中,竟然还有女的?
从城中出来的人顶多千人,是一支骑兵。
东唐新皇的瞳孔紧盯着中间,南夏的旗帜下,两个穿着盔甲的人身上。
那是一男一女。
很年轻的一男一女。
那样的容貌,出现在战场之上,真是一种残忍。
他们应该出现在金碧辉煌的殿堂之中。他们也不该穿盔甲,他们应该锦衣华裘,霓裳羽衣;他们应该对弈品茗,琴棋书画……
可他们偏偏穿上盔甲,骑上战马,出现在战场上。
东唐新皇眼睛更眯了,这么漂亮美丽的东西,毁了真是可惜啊,就好像他后宫的那个禾妃。他让她活着,却禁于宫墙。
他封她为妃,然后看她在他的女人堆里苦苦挣扎求存。
就是因为,她虽然没什么价值,但她长得漂亮啊。
她派人送信他知道,具体地说,是他准许的,他和皇甫宇轩只是合作关系,可没想着为他保密。再说,死人还需要什么保密?
被外部攻破,和有内奸卖国,这两者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这样更能击垮敌方!
他再看一眼,再没有别的旗了,有的只是南夏国旗,那这个年轻小将姓什么,他就不知道了。一个连自己姓名也不敢绘于旗上的胆小鬼吗?难道他以为凭他的那张脸就可以退敌?
不过,虽然他很自信,他也知道,这些人不是来投降的。
东唐新皇再次笑了,他没有动。
东唐的大军阵容严整,铺天盖地一般,看着对面的一支千人军队走出城门,然后,城门关上了。很多兵将聚集在城头上,看着这边。
一千骑兵不少。
但是,在百万大军的阵前,实在是太少太少,少得像一滴水在汪洋面前。
这一滴水一点一点上前,从容不迫,一直走到离东唐大军,离最前面的东唐新皇只有半里的地方才停下。
东唐新皇眼里闪过一抹趣味,有意思啊。这一千人还想翻天?百万大军一人一口口水,就把他们给淹了。
而且他们还不怕死,离大军只有半里地,这是连逃命都逃不了的距离。只要东唐新皇一声令下,大军就能把这一千人淹没,像海浪拍碎一叶小舟那样,毫不费力。
没有人会这样自寻死路吧?
旁边的大将军警惕,道:“皇上,南夏人要玩什么花样?您身份贵重,谨防刺杀!”
东唐新皇听到刺杀两个字,稍微一动,但看看左右,又笑了。
他的身边,有超一流高流护他安全,一般的刺客,可得不了手。
所以他仍然没有动。
对面的一千人,收住了脚步,就在半里外,站定。
大将军大声道:“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南夏太子皇甫景宸,太子妃夏文锦在此,对面可是东唐皇帝?”
原来是南夏的太子和太子妃?
东唐新皇觉得更有意思了,他这边御驾亲征,对面派了太子和太子妃亲临,倒也算隆重。不过,这太子和太子妃,会不会太年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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