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不过来现在应该做什么,乔清晚看着她跋扈尽去显得有些惶然的眉目,心中一叹。
何必?为了一己私欲或一点不存在的仇恨,赔上自己终身?
乔清晚正恍然,谁知傅昭脚尖一踢,踢在陈怀莹膝上,重复道,“刚才江氏的话,你没听见?”
陈怀莹僵在那里,不会动了。
膝盖上那一踢并不重,却瞬间将她心踢碎,将她整个人踢下深渊,只是那一句话,她突然便明白,她错了。
是她想差了,那些仗着家世和美貌就可以魅惑君上的传说,只是传奇本子里乱编的故事,那里的主角,不是傅昭这样久经风浪的君上,也不是她这个满腹天真的官小姐。
在傅昭面前,什么人都别想任意错位。
而她,已经因为一个一厢情愿的想法真正羞辱了自己,并且永远无法挽回了。
她抖着嘴唇,想抗拒想爆发想愤怒想哀哭,想像过往十几年一样任性的做她身为陈家小姐该做的事,然而她却什么也不敢做,傅昭不是她的祖父陈术,她敢在陈府随便耍大小姐脾气,然而在傅昭面前,她不敢,这位君主,只是目光那么淡淡扫过来,她却觉得所有的言语都被冰住,然后永冻在了血脉里。
她知道,触怒他,那就是死。
虽然不敢发作,她却也终究做不到立刻放低自己,她僵在那里,轻轻的抖着,手指紧紧陷在掌心里,不上前,也不退后。
江瑾曦见此对傅昭说道,“陛下,陈小姐出身世家,想必也不会做这些,还是免了吧。”
“既然如此。”傅昭唇角露出一丝冷笑,淡淡道,“这么不懂规矩的女人,寡人也没耐心带在身边慢慢教导,宁诀,你把她带到浣衣局吧。”
乔清晚怔了一怔。
陈怀莹霍然抬头,刹那间连瞳孔都似放大,眼睛里满载不可置信的惊恐。
“陛。。。陛下,您说。。。说什么。。。”
傅昭却是懒得与她再说话,斜斜地瞥了宁诀一眼,宁诀虽也心中震惊,却立刻领命了。
“陈氏,请跟属下走吧。”
陈氏?刚才她还是陈家大小姐,怎的一转眼就变成陈氏了?!
“我不出去!”陈怀莹到了此时已顾不得害怕,事情已经到了最糟糕的地步,她再畏怯傅昭,也不得不为自己命运挣扎。
“扑通”一声,她跪倒在满是水迹的地面,跪在傅昭脚下,抱住他膝盖,眼泪瞬间便流了满脸,“陛下,我。。。我会好好的学规矩,您不要赶我走。。。我是您的人,您刚才。。。您刚才还。。。”
她抽噎着,希望能以这句话乞求到傅昭的怜悯。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傅昭顿时长眉一挑,似笑非笑偏转脸来,道,“你说寡人。。。刚才怎么了?”
陈怀莹哪里说得出口,只抱着他的膝哀哀哭泣。
“陈氏,这都是陛下的恩典,你若真心心仪陛下,便应当领命谢恩。”
陈怀莹听着江瑾曦不紧不慢地吐出这几个字,满腔悲愤顿时找到了发泄口,一转身霍然盯着江瑾曦,从咽喉里低低发出一声怒哼,猛地一头便撞了过来。
“你不让我活,我便死在你手里!”
宁诀反应极快,挥出一掌便将她干脆利落地击倒在地。
“大胆!陛下面前也敢如此行径!”
宁诀用力巧妙,并没真的伤了她,陈怀莹却被那掌风逼得眼睛一翻闭过气去。
立即有人过来将她抬走。
“你们陈家送来的小姐不知礼数,言行不端,”宁诀走到门边,对陈家拨来侍候的奴婢道,“陛下仁慈,送她养伤,伤好后会安排在浣衣局做事,不需要人伺候,你们便都回陈家吧。”
陈家的奴婢们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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