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桑桑就是桑桑。>
宁缺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好像又什么都没有抓住。>
这时,宁缺突然看着歧山大师认真问道:“桑桑用不用剃光头当尼姑?”>
“当然,为了治病当几年尼姑也没有问题,但如果将来她的病真的治好了,你们佛宗会不会哭着喊着不让她还俗,非要她坐在莲花座上受那些和尚参拜?”>
歧山大师怔怔看着他,很意外于他最关心的问题居然是这个,感叹说道:“在家出家都可以修行,自然不用让她剃发为尼。”>
叶千秋对宁缺有些无语,这小子一天天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桑桑便要跪在一旁,向歧山大师行礼。>
岐山大师挡住了桑桑,道:“无须多礼。”>
“我能救你,便算是自救。”>
桑桑看向叶千秋。>
叶千秋点头,道:“大师说的没错。”>
“你安心听大师讲佛便是。”>
岐山大师坐在一旁,开始说道:“无数年前,大禅师优婆崛,上承佛祖智慧,自创不净观,又得系念之法,便是今日佛宗所说禅法里的方便法门。”>
“那系念之方便法门,行来殊为简单,你若起恶心,便拿一黑色石子放在身前,若生善念,便放白色石子在身前,渐渐修行,直至白色石子与黑色棋子的数量相等,直至心转纯净,黑石渐尽,身前只余白石。”>
“所谓黑白便是棋枰之事,所谓法门便是弈棋之事,我瓦山多修黑白之道,而你要修的却是怎样把黑石变成白石。”>
桑桑有些不解,问道:“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怎么变?”>
歧山大师取出一枚黑色的棋子,搁在先前那串虎桃木手链中。>
然后他看着桑桑说道:“你想它白,它便能白。”>
棋瓮里的黑棋有很多枚,看上去都极为相似,几乎一模一样。>
但她能够看出棋子之间哪怕再细微的差别。>
桑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变白。>
不是把黑棋变成白棋,而是把自己变白。>
看着那枚黑棋,她想着歧山大师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心想如果真能做到想白就白,也不用陈锦记的脂粉,那真是太好了,而且很方便,难怪大师刚才说佛门把这个叫方便法门。>
幽暗微寒的洞庐内,洋溢着轻松的笑意,然后渐渐回复平静,歧山大师讲解佛法的声音,不时响起,中间偶尔穿插着桑桑的疑问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今夜的讲解暂告一段落,歧山大师和叶千秋持手说道:“先生,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我让观海带几位到寺里去休息。”>
叶千秋起身,微微颔首,道:“这样也好。”>
于是,一行四人在观海的带领之下,朝着下方的烂柯寺行去。>
岐山大师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
眼中闪过一抹莫名之色。>
“世间多有智者,而多智如妖者,唯有此人。”>
“纵使是夫子亦有所不如。”>
岐山大师低声念道。>
……>
夜半时分。>
崖洞里变得愈发的幽静无声。>
歧山大师心中略有不安。>
庐门微响,是观海回来了。>
“师傅,叶先生他们已经在前寺安歇。”>
歧山大师看着自己的徒儿,忽然问道:“盂兰节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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