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来神的触觉,或者以为其他人是古代的超级灵能者的后裔,以为其他人是某某大剑豪的转世身……我想,这在根本上,说不定是同一回事。
剑客的灵能在强大的同时,似乎也在走向混沌。如果放任不理,他很可能就会沦为魔物了。但是在那以前,我会先一步将他处决。
他失控的灵能也正在逐渐脱离刀刃,化为了一道道湛蓝色的光辉剑气,横扫湖泊。但是这些剑气在到达我的身体表面时,却都化为乌有了。这不是因为我防御力过人,而是因为,他一定是打从心底里,认为自己的剑气无法杀伤我。
见状,我对他说:“心怀畏惧是无法打倒我的。”
这句话不是为了提醒,而是为了使敌人更加动摇。这是我根深蒂固的坏习惯。直到话都出口了,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接着想到,或许这是一招坏棋。
“住口啊啊啊!”剑客崩溃地喊叫起来,他的灵能前所未有地膨胀。
我急退到了湖畔上,与此同时,他身上迸发出了一道道灵能虚影,数量之多,我一时间都数不过来。而这次,这些灵能虚影并未像他上次施展燕返一样凝实,而是全部在一瞬间,融入了他的身体内部。
下一瞬间,他手里的妖刀虎彻迸发出了绚烂夺目的光辉,然后连带着他自己一起,化为了仅有一道的月白色的剑光,突破音障——甚至还在继续加速,以远远凌驾于声音的速度,向站在湖畔上的我劈了过来。
这既不是初代的燕返,也不是后世的燕返,而是将两者合二为一,加入了他自己的灵能所释放出来的,究极之一闪。真正意义上到达了的领域,甚至连遇到了,也要暂避锋芒的恐怖必杀。
然而,无论是多么强力的一击,心怀畏惧而向我挥刀,是永远无法触及我的。
我在同一时间上前一步,并且以手代刀,与以超级速度向我攻来的他交错而过。
只听一声钢铁断裂的崩响,他手里的刀从中断成两截,前半截高速旋转着飞向空中,旋即落下,深深地刺入了地面。
我收起手刀,回头看去。
他沉默地站在我后面数米外的地方,身上的灵能光辉悉数熄灭。两秒后,他浑身爆出了大量鲜血,再也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拄着断刀跪倒在地。但很快,他连握刀的力气都失去了,完全地倒在了地上。
我走到了他的身边,却听到他还在自言自语似地说话,声音相当模糊,“我明明已经,得到了,特级的灵能……我是……”到这里,他的声音模糊到了无法听清的地步,然后,他咳出了一大口血,又多少清晰了起来,“我怎么会一输再输……”
“你很久以前也输给过灵能者,不是吗?”我反问,“为什么只纠结于我,而不去挑战那个灵能者呢?”
他将目光转到了我的身上,过了一会儿,他说:“武术家输给灵能者……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武术终究是不如灵能的……偶尔会有些传闻,说武术家打败灵能者,甚至是打败特级灵能者,但是……只要去核查,就知道都是假的。”他说,“也有人说在河狸市那里,有一个叫无面人的武术家,连强大的灵能者也能够打败……所以我在几个月以前,在加入地心教会以前……也尝试去找。但是,他们说无面人隐退了。都是假的……隐退也肯定只是说辞而已,因为根本就不存在这种人……只有成为灵能者……”
看来,就像发小回忆中的谷神说过的一样,地心教会并不是特别接纳他,因此他对很多情报都不了解。比如说,无面人,也就是我,是存在的,并且因为有可能是先知,所以曾经有凋零信徒尝试过围剿我。
听他说到这些,我就直接对他说了,“我就是无面人。”
他怔住了,然后发出了自嘲的笑,一边笑一边咳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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