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走在辽阔的大草原上,安篱篱把头发放下来,让它们迎风飘扬,她尽情的享受着这一切,美丽的一切。
她用自己的双脚,抵达了这座心中的圣城。
有行者说过:“我们一直有诸多借口没有走向西藏,其实原因只有一个:你并不足够的向往它。”
(我的西藏之行,却如中了蛊一般义无反顾。我一直想,那是一种怎样厉害的蛊术,才能让她对它的爱恋越来越深重,一年年如酒般沉淀,愈发的香浓。那时我还只是个孩子,不太懂事的年纪,就那么深刻地记住了它的名字,而后便沉在这梦里,再不愿醒来。
我想,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强烈的向往,我才能够迎着艰难险阻一路向西,用这场特殊的旅行,完成我人生最重要的一次蜕变。
安篱篱)
她在草地上坐下,拿出新买的厚厚的有些浓郁的西藏气息的记录本。
慢慢的摊开在双腿上,拿出笔用娟秀的字体记录着,记录着这两个月以来种种心酸,种种欢乐…
她这样写到
记得旅途上有人对我说过,成都到拉萨,一张机票短短几小时的事情而已。是你自己,选择了这条万般艰辛的路。是的,我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来说服我的母亲,整理我徒步的路线,又用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去抵达我心中的圣城。我清楚地明白,我想要收获的,并不仅仅是“抵达西藏”这么一个简单的答案。
十年的守望,我想要的,是给自己一个绝不辜负这十年等待的旅程,以及我自己给自己的感动。
我们在路途中所经历的一切苦难,我们所有的坚持,都是为了看到前方我们所向往的风景。但往往最美的风景,并不在终点,而就在我们行走的旅途中,就在我们坚持的过程里。
旅途中的未知变故
撞上汽车右手脱臼
大理是我徒步计划的第一站。抵达大理的第二日,和同伴约好租车从古城骑行去双廊,没想到车租好,她才发现自己不会骑,于是我独自一人上路。
独行在大理到丽江的路上,没想到竟撞上一辆突然停在匝道上的丰田车,和地面来了一个要命的亲密接触。狼狈地跌坐在路边,整整一刻钟无法动弹。路过好些人,也没有一个人来扶起我,那辆丰田车在我摔倒后扬长而去。忽然有那么一点委屈,但还是忍住了眼泪。右手掌上扎满了小碎石,深深地嵌进肉里,整个手掌已经完全麻木,右手腕异常疼痛,右腿一点也使不上劲。膝盖上的伤口被血染得触目惊心,那些小沙石扎破裤子,黏在受伤的皮肤上,我都没有正视这伤口的勇气。而膝盖上面目全非的皮肤,让我完全忽视了右手腕上更为严重的伤。
一个人爬起,一个人清洗伤口,那时候,我没有哭,也没有抱怨,更没有后悔。一个人的时候,我总是坚强。我深刻地明白,从我选择这条路开始,我就必须不断跌倒再爬起。
还有十几公里就可以到双廊了,我坐在草地上思考了很久,是前行还是回头。我真的不想选择回头,可是我知道我的伤完全不会给我选择另外一个答案的机会。我无奈地单手推车往回走,每走一步,疼痛都会蔓延全身。现在想来,到底是怎样的勇气,才能让我在右手脱臼的情况下骑行30多公里回到古城。找到一家乡村医疗诊所,医生也被我的伤吓了一大跳。她用双氧水替我消毒,用钳子夹出右手掌的石子,给我的膝盖包扎,我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那种疼痛。
不足50公里的骑行我都没有完成,自己觉得很可耻,回去的途中我不愿意乘车,带着一身的伤骑回了古城。终于在入夜之前抵达客栈,路上的那骨子执著劲儿褪去之后,我才开始意识到右手腕究竟有多疼,完全可以用撕心裂肺来形容。朋友查看完我的右手后惊叫:“手腕怎么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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