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陡的一缩。
借着灯笼光,他终于发现了异常,一具女纸人身后没有影子!一具脚底干净的女纸人。
就是这具了!
张军余立刻熄灭灯笼,在心中为这具女纸人身上打上危险的烙印,转身去挑选了一个距离颇远,正常的女纸人。
确定目标后,速度很快的搬来梯子,搭在一旁的柱子上,拿起颜料盆里的毛笔,爬上梯子,稳住心神后,开始为女纸人涂指甲。
个,两个......其实女纸人的手做工比较粗糙,一根根粗的像是棒槌一样,可张军余十分认真。
在画完后,等了几秒钟,见女纸人没有反应,接着慢慢将女纸人从绳子上放下来,抱着女纸人,离开了屋子。
直到迈出了门槛,张军余才彻底放心下来。
打更人说过,在门外一切平安无事,只要把纸人带出屋子,就算功成。
纸人自然是不可能带回去的,实话说,看着画着鲜红指甲的纸人,张军余心里就不舒服,思虑片刻,他将纸人放在屋外的墙边,倚着墙站立。
而他坐在台阶上,在夜风中等待。
没过多久,一阵熟悉的梆子声响起,张军余长舒一口气,站起身,回望一眼后,沿着来时的路,朝小院走去。
路上他遇到了赶来的阿标,两人有过一番简短的交谈,阿标大致清楚了纸人屋子里的玄机。
“确定纸人后,涂指甲,再算上将纸人搬出去,要多长时间?”阿标用蹩脚的普通话问。
“一切顺利的话,10分钟足够了。”张军余回忆说。
“明白了。”阿标眼底闪过一抹狠辣,说完后,大步流星地朝着扎纸匠的宅子赶去。
张军余盯着阿标的背影,心底也对这个人颇为忌惮,他不算完全的行里人,据说以前是雇佣兵,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在团队里只听贾金梁的话。
他听过很多有关这个人的传闻,最悬的一种说法是这个人徒手杀掉了10几个有枪的雇佣兵,至于真假,他不知道,也不敢问。
于成木给他相过面,说此人命主七杀,极凶之煞。
对于贾金梁是如何能招揽来这种人,于成木也不理解,看二人的关系不像是单纯的金钱买卖,这其中必是有一番大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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