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还覆盖着一层黑色的,类似蜡一般质感的硬壳。
两只手将瓷瓶从坑里慢慢拉出来,随着瓷瓶微微摇晃,里面发出奇怪的响动,仿佛有一个体积颇大的东西泡在里面,不停撞击瓶壁。
袁善缘能想到的类似画面就是标本陈列室内的标本瓶。
下一秒,还不等他反应过来,突然脑后传来一阵啼哭声。
啼哭声毫无预兆,更恐怖的是距离他极近,仿佛就贴在头皮后,袁善缘整个人身体,乃至是灵魂都随之一颤,他下意识的就要回头。
但他硬生生控制住了,他感觉整个后背都是僵的,被冻僵的那种感觉,像是结了一层冰,而且这层冰还在不断蔓延扩大。
同时,右肩也愈发冷了,一股寒意在由外及内的侵彻进来,他右臂抖动的厉害,就连眼前的这个瓷瓶也快端不稳了。
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异常冰冷的手即将触碰到他的肩头。
他已经被熄灭了一盏阳火,左肩,就在凌晨送葬吴老爷的途中,如今右肩的阳火要是也保不住,那么他就真的危险了。
下一秒,一只手搭在了他的右肩上。
是一只修长惨白的手,与此同时,袁善缘也终于可以重新喘口气,他将瓷瓶拖出坑,放平在地上,白渔就站在他身后,右手覆盖在袁善缘的右肩。
袁善缘咬着牙,将瓷瓶稍稍倾斜,果然,在瓶底找到了一块黄色的布,经过了这么多年,这块布不但没有烂掉,上面的红色印记依然清晰,看着像是鬼画符似的。
“怪不得吴老爷没有安排人守着这里,原来还留了这一手。”
有了这张符咒,结合此处的地势,若是不了解其中的玄妙之处,擅自动这些封禁瓷瓶的下场就是死,而且还是先被熄灭了阳火后,惨死在怨婴手中。
如今即便阵眼被点破,危险性大不如从前,但只要取走怨婴瓶,就必定会被瓷瓶下的符咒所反噬,招来怨婴。
洛天河不可能不清楚这点,他是有意为之,今夜无论是谁来挖怨婴瓶都至少会被熄灭一盏阳火,洛天河也不例外。
但袁善缘想不通的是,洛天河究竟有什么依仗,难道他就舍得平白失去一盏阳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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