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先生,”走在青石板路上的周荣偏过头,饶有兴致的开口问:“您说我们沿着哪条路走好一些?”
裴乾拄着一根村长送的手杖,手杖上的木质雕花十分细腻,手柄处是一只少见的金钱蟾蜍,他眯着眼,微微一笑道:“周先生既然已经有了决定,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老朽比不得你们年轻人,未来的世界都是属于周先生这样德才兼备”
“咳咳”江城用力咳嗽了两下,接着摸了摸咽喉处,让人觉得他应该是嗓子不舒服,而绝不是其他什么原因。
对于江城,裴乾根本懒得理他。
接着,几人走到一处风光不错的地方,从这里恰能看到一条小溪环村而过。
溪水清澈,水流舒缓,各色被水流打磨而成的鹅卵石平铺在溪底,偶有几尾游鱼闲适游过,看着十分舒服。
裴乾悠然地打量着眼前的美景,仿佛将目前面临的危机抛之脑后。
周荣也是一样,极目远眺,因为逆光的缘故,山与林子的界限愈发模糊,远处的山水像是连成了一条线。
一局危机四伏的逃生游戏在这一刻,被弱化了无数倍,变成了一场心照不宣的游历之行。
周荣与裴乾二人在暗中角力,就好似谁在此刻表现得越从容,越闲适,越不在乎,谁就更有可能活下来一般。
裴乾不时张口评议着附近的山山水水,说以这里的山脉走势而言,山里必有大墓,即便不属帝王规格,将相之流是跑不掉的。
接着又说到他曾经随着自己的恩师游历过不少地方,见过许多大山大水,但比这里景色更好的,少之又少。
周荣微微一笑,“那看来裴老先生还是去的地方少些,云贵川陕之地,此种景色根本算不得什么。”
裴乾也不恼,缓缓将木质手杖置于树边倚着,整个人站在坡上,银色的发尾不时随微风拂动,“少年看风水就是看风看水,可到了我这把年纪,就看不进去风风水水了,入眼后都成了风骨。”
裴乾迎风而立,很是有些遗世而独立,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风骨。
原本二人只是想打发一下时间,然后等到太阳最足的时候,去做正经事,可随着你一言我一语,居然都难得的认真起来。
就在二人打算就这一番山水为局,来一场世纪论断时,忽然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打断。
“哗哗”
二人侧过头,发觉江城背对着他们,站在清澈的溪水边,腰部努力向前挺,然后不停摇晃,几秒钟后,又上下抖了抖。
周荣和裴乾陡的睁大了眼睛。
直到江城提了提裤子,走到他们二人面前时,二人像是还没从震惊中走出来。
江城望着他们,随后仿佛猛地意识到了什么,瞳孔一缩,立即伏低身躯,鬼鬼祟祟的朝四周打量着,然后用只有三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哔哔说:“是有人要罚款吗?”
离开此处时,太阳已经升到了最高点,阳光烤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三人极为默契的往回走,而且还精心选择了一条绕村而行的路。
这样就不会与陈晓萌三人偶遇。
当然,大家都没有点破。
回到熟悉的院子,三人直奔废弃建筑而来。
此刻他们愈发能感受到建筑的古怪。
三人站在建筑下,就连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都不再感到温暖,而是一种莫名阴森的感觉。
周荣发觉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第一晚死掉的奔富就是消失在建筑附近。
而昨天傍晚,蒋忠义也是在进入到建筑后遭到不测,死状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据幸存的裴乾回忆说,那个假扮的送餐村民,最后也神秘的进入了这栋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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