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看清楚说话的是‘小程总’,姨婆立刻变脸,露出讨好的笑容,呐呐不敢再言。
“你,去喊老黄来我办公室。”程千帆对一名巡捕说道,“让老黄带上家伙事,帮我按按肩。”
“是,帆哥。”被点名的巡捕与有荣焉,赶紧跑去。
几分钟后,老黄拎着一个古旧的木箱子来到副总巡长办公室。
“我说,你可真够损的。”老黄熟练的用一个小木锤,轻轻敲打程千帆的脖颈,说道,“今天不晓得多少老百姓在骂伱。”
就在一个小时前,有两个瘪三在金神父路打架,其中一人被打的满头是血,逃跑追逐中爬到了一棵树上,却是不小心从树上跌下摔断了腿。
此本是极不起眼的小事。
巡捕房却是突然贴出告示,上面列举了近一年来因为爬树有市民摔伤胳膊腿事件,其中以孩童居多。
且一些树木胡乱野蛮生长,影响市容。
故而,巡捕房为了保护市民安全,特聘专业伐木队砍伐,然则,巡捕房考虑到市民有纳凉之需求,故酌情考虑,仅对有碍观瞻以及有安全隐患的树木进行修剪、砍伐。
该项利民工程之相关费用,巡捕房将先行垫付,不过,有热心市民不允,言说该众民筹之,言辞恳切,不得不允。
故,沿途有树木人家,需要砍伐修剪的,每户利募三元树木修理安全费。
不需要砍伐修理之树木,特收取每户十元安全保管费,以兹作为未来攀爬树枝跌伤之治伤费。
于是乎,随着中央区巡捕房这一则‘安全告知书’,中央区之浩浩荡荡的‘树木安全大检查’行动即将开始计费。
“我觉得我最近名声没有更坏。”程千帆微笑说道,“所以需要做点恶事。”
他并未对老黄提及要对树木动手的原因。
这是细节上的事情,能不说尽量不说。
老黄微微一笑,他是了解‘火苗’同志的,‘火苗’同志做事情,即便是做恶事,也绝对不是单纯的要为恶。
不过,程千帆不说原因,他自然不会多问。
程千帆向老黄讲述了发现特高课在使用电波定位仪查勘、定位秘密电台之事。
“真有这么神奇?”老黄表情严肃,问道。
他也立刻意识到此物若是真的有用,这将对他们这些秘密战线的同志构成巨大之威胁。
“应该是有用的。”程千帆说道,“日本人利用那玩意,找到了特情组的一个电台。”
“出事了?”老黄问道。
“险之又险,麻烦已经解决了。”程千帆说道。
“这件事很重要,必须立刻向组织上示警,向总部示警。”老黄说道,“通过总部向各地下党组织示警。”
“我正有此意。”程千帆说道,说着,他眉头皱起,“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不知道是只是上海特高课在采取此种行动,还是其他沦陷区的日特也在这么做。”
他看着老黄,“倘若……”
老黄瞬间明白‘火苗’同志的意思了。
倘若其他地方的日特也正在使用这种电波定位仪秘密查缉隐蔽电台,那么,总部向各地去电示警,各地开机接发报,反倒是坏事了。
“这就是当下之现实情况。”程千帆表情凝重说道,“我国科技落后,敌人一旦在将先进科技用在对付我们上面,对于我们的影响和威胁是无比巨大的。”
老黄也是表情严肃,不过,他先是沉默,只是闷闷的抽了两口烟,最后叹了口气。
“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战斗。”老黄缓缓说道。
……
“特高课的野原带了一队人在马思南路寻找电台。”程千帆思忖说道,“我这心里总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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