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程千帆来到走廊里抽烟,上午的阳光透过枝丫,在走廊的墙壁上投下斑斑点点。
总巡长覃德泰的座驾在昨日深夜外出,这件事似乎并无异常,也许覃德泰家中有急事,也许是覃总巡长安排车子送客人,也许……
程千帆不相信‘也许’。
这件事若是没有被他看到也便罢了,既然被他深夜目睹,他的心中始终带着问号,报以警惕之心。
保障‘苗先生’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再多的谨慎也不为过。
二楼的拐角的房间是休息室,确切的说是覃德泰家里的司机郝晓伟的专用休息室:
这是覃总巡长的司机的福利。
郝晓伟喜欢占小便宜。
且此人喜吃咸鸭蛋。
程千帆安排李浩‘踩点’在巡捕房对面的一家早点铺吃早点,这家早点铺子也是郝晓伟时常光顾的。
一切如他所料,郝晓伟前来吃早点的时候,同小程巡长的亲信手下李浩相遇。
李浩是个爽利人,直接说请郝老哥。
郝晓伟推让三番后,盛情难却。
就在此前,李浩已经悄悄向程千帆汇报,许是因为李浩情况的缘故,郝晓伟今天吃的格外开心,饭量是平时的一倍:
不仅仅生煎多吃了半斤。
平时只舍得吃一枚高邮咸鸭蛋。
今天更是吃了三枚咸鸭蛋。
按照程千帆的要求,李浩请郝晓伟吃早餐,闲聊中以奉承讨好为主,绝对不可以出言试探、打听相关情况。
郝晓伟此人虽然爱占小便宜,但是,其人的嘴巴还是比较紧的,且对覃德泰很忠心。
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程千帆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时间差不多了。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郝晓伟打着哈欠,拎着热水瓶出来了。
程千帆假作是没有看见此人,他从兜里摸出一盒烟,弹出一支,点燃了,舒坦的吸了一口。
郝晓伟一眼便瞥见了小程巡长。
他知道自家主子覃德泰非常欣赏这个年轻的巡长。
郝晓伟有着一个朴素的逻辑:
亲近覃德泰喜欢的人,远离覃总巡长厌恶之辈。
更何况,郝晓伟一眼就瞥到了程千帆随手放在窗台的那包哈德门。
“程巡长,抽烟呐。”郝晓伟放下热水瓶,笑着打招呼。
“是老郝啊。”程千帆正抽着烟看着街面人来人往,听到有人同自己打招呼,扭头就看到了郝晓伟,也便笑着说道,“来一根?”
说着,直接将烟盒扔了过去。
郝晓伟赶紧接住,捏出一支烟,放进嘴巴里,自己摸出洋火点燃,随后低头看了一眼烟盒,慢腾腾的将烟盒递还与程千帆。
“拿着抽吧。”程千帆浑然不在意的摆摆手。
郝晓伟连连道谢,他刚才看得清楚,这包烟就只抽了两支,自己等于是平白得了一包好烟。
刚得了小程巡长的好烟,郝晓伟也不好立刻离开,两个人就聊了起来。
看着郝晓伟打了个哈欠,程千帆笑着打趣说,“老郝你悠着点,身体别搞垮了。”
这话可是戳到郝晓伟的伤疤了,他前后两次结婚,两个妻子都是结婚后没多久便生了重病去世。
本来已经够倒霉的了,后来还传出来他老郝克妻。
如此,即便是他现在‘贵为’覃总巡长的亲信司机,也没有良家女子愿意嫁给他。
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没有良家女子愿意嫁,郝晓伟便花钱娶了个舞女。
没成想,没俩月,这个新娘子也出了意外去世。
很快,有传闻说老郝的那玩意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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