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两次潜入法租界,行秘捕之事,这是对法租界的权威的挑衅,是对我巡捕房的严重挑衅。”
程千帆在一旁闻言,也是不禁为金克木的这番话暗暗叫好不已。
金克木的目的自然是要遏制日本人以及日本人支持的大道市政府警察局在法租界的扩张和恶行,但是,他半点没有表现出自己的反日思维,而是以维护法租界的权威和巡捕房的权威为理由。
这话很有用。
法国人最看重的便是面子。
果然,无论是坦德还是席能,都是露出不愉快的神情,尤其是坦德,言语中更是对于大道市政府极尽鄙薄。
“此事,我会亲自向费格逊阁下汇报。”坦德冷冷说道,“金总巡长,以后碰到大道市政府的人,一律先抓捕。”
法租界当局对于日本人确实是颇为忌惮,但是,大道市政府?
日本人养的一条狗而已,而且这条狗并不为法租界和公共租界承认!
“明白。”金克木点点头。
听到坦德只是提及大道市政府,并没有提及大道市政府背后的日本主子,金克木略失望,不过,面色上并无异常。
……
“程巡长,你认为偷换了你的公文包,想要炸死你和皮特的人是汪康年?”席能问道。
“此前汪康年带人越境进入到法租界,意图行不轨之事,其一名手下被我开枪击毙,汪康年本人也被我击伤,我怀疑汪康年由此怀恨在心,意欲加害于我。”程千帆沉声说道。
“你说的那件事,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坦德在一旁闻言后,对于程千帆所讲述之事,表现出较为浓厚的兴趣。
程千帆便将事情简明扼要讲述:汪康年带了手下潜入法租界,鬼鬼祟祟,被英明神武的小程巡长发现,双方发生冲突,小程巡长丝毫不顾忌对方所谓大道市政府警察局的来头,击毙一名暴徒,击伤了汪康年,后者带人狼狈逃出了法租界。
“汪康年的背后是日本人,你可知道?”坦德问。
“属下的背后是巡捕房,是法租界,是强大的法兰西共和国!”程千帆毫不犹豫,大声说道。
“非常好!非常好!程巡长,你是一位正直、忠诚的警官!”
坦德闻言,非常高兴。
他对席能和金克木说,法租界需要的便是小程巡长这般效忠法兰西,勇于同邪恶势力斗争的优秀警官。
一旁的金克木微笑附和,席能也是对程千帆颇多夸赞。
两人皆知道程千帆实际上和日本人关系也是颇为亲近的,但是,此时此刻,双方都选择性的遗忘了这一茬,没有人向坦德提及此事。
……
“对于公文包被掉包,并且安放了手榴弹之事,你怎么看?”
“属下对此丝毫未曾察觉,完全不知公文包是何时被人掉包了。”程千帆露出惭愧之色,“属下不够警觉,并且险些连累了皮特,心中愧疚不安。”
“你也是受害者,不必介怀,皮特现在怎么样了?”
“属下将皮特中尉送去警察医院动手术,并且通知了皮特中尉的家人。”程千帆说道,“属下询问了医生,皮特中尉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属下等待琳达女士抵达医院后,便离开了医院,誓要缉拿凶徒归桉,为皮特中尉报仇。”
程千帆说一句,修肱燊便翻译一句。
无论是席能还是坦德,听了这些话,都是点点头。
特别是坦德,上次此人召见程千帆问话的时候,对程千帆的态度还是颇为冷澹的,此时面色温和不少。
“有证据证明袭击桉和汪康年有关吗?”金克木问道。
“暂时还没有直接证据表明手榴弹之事和汪康年有关。”程千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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