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汪康年便是陈州!陈州就是汪康年在红党内部的代号。”
……
延德里。
夜已深。
李浩将帆哥送到家,他拎着小桶递给帆哥,便开车离开了。
小宝看到哥哥拎着整整一小铁皮桶的小杂鱼,高兴的欢呼。
随后,看到了沉大成糕点铺的条头糕,更是高兴的跳了起来。
猫咪围着铁皮小桶,也是一直喵喵叫。
小宝吃条头糕,眉开眼笑。
猫咪蹭了蹭程千帆的裤腿,随后也跑过去专心享用小鱼。
程千帆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一幕,脸上是温和和满足的笑容。
然后他看向白若兰。
“别动。”
程千帆起身,用手指揩拭了若兰嘴角的糕点屑,没有舍得扔掉,塞进自己的嘴巴里。
饶是老夫老妻了,白若兰依然羞红了脸。
小宝在一旁捂住眼睛,“哎呀。”一声怪叫。
程千帆便哈哈大笑起来,此时此刻的他,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放松和舒心。
他便这么轻松写意的和妻子聊着,看贪嘴的小宝吃糕点,看猫咪吃鱼。
“我去书房了,你们也早些休息。”程千帆看了看腕表的时间,和若兰以及小宝打了声招呼。
看到程千帆上楼,猫咪的口中咬了一只小杂鱼,嗖的一下窜在他前面,抢先进了书房,然后便守在了窗台。
……
书房。
程千帆的手中把玩着一支香烟。
他的表情时而沉思,时而疑惑,时而似又豁然开朗,时而又苦苦思索。
童学咏叛变、开口以后,没有先向敌人交代南市交通站的情况,而是先出卖了在法租界潜伏的苗圃。
尽管卷宗里显示,童学咏后来交代说,他是下意识的先交代苗圃的事情,因为他觉得苗圃在法租界潜伏,可能有更高级别的隐秘身份。
不过,程千帆依然觉得有些疑惑。
也许在日本人那边,童学咏的供词没有问题,交代的问题的先后之分并不代表什么。
但是,作为红色的一员,程千帆却知道这其中有不太合理之处。
苗圃是彭与鸥离开上海前特别安排留给‘火苗’的紧急联系人。
‘火苗’的重要性意味着苗圃的身份必然不能有瑕疵和疏漏之处,故而苗圃被安排去南市短期工作,并且和南市交通站有直接接触的经历,这本身便不合理。
此外,童学咏和苗圃是两条线上的潜伏人员,发生横向联系的可能性极低,更别提苗圃竟然还被童学咏无意间认出来了。
然后便是,童学咏如若叛变,一般而言,叛徒下意识、第一个交代的情报,必然是他最熟悉的环境的情报,这能够在最短时间造成最大化的打击,赢得新主子的欣赏和青睐。
具体到童学咏的身上,便是南市交通站的情报。
所以,童学咏为何先交代了苗圃的情况,这是一个令‘火苗’感觉有些不解的地方。
童学咏难道就不怕夜长梦多,他再晚一些交代南市的情报,红党这边已经从某些渠道发现了端倪,提前撤离?
如此,他叛变之后最大的价值便没了。
……
“看来,濑户内川的‘背叛’,令三本次郎有些杯弓蛇影。”程千帆心中想到。
今日和三本次郎的会面,他再度经受住了三本次郎的暗中试探和考验。
他在盘问童学咏的时候,注意到童学咏曾经下意识的看向荒木播磨。
这令他心中警惕。
他当时便在心中猜测,童学咏极可能已经再度被审讯,且已经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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