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诡异。
程千帆确实是拿了钱财,也帮忙运作将人放了出来。
但是,过了一段时间,被释放之人乃至是出保释金的金主,便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此外,最重要的是,赵枢理从一些细节上、根据自己的惊艳来判断,这些人大多来历不明,或者更加确切的说属于是某一方的势力,甚至于,有一个案例,他怀疑被释放之人是红党同志。
当然,只是怀疑,他没有任何证据。
是的,赵枢理当了多年的巡捕房探长,查案经验丰富,但是,却没有抓住程千帆的丝毫明确把柄。
不过,只是有怀疑便足够了,赵枢理怀疑程千帆先是收钱办事,然后等风声过去了,便暗中下手。
且考虑到程千帆这个人素来仇视红色,亲近日本人,那些消失不见之人的身份便可以揣测了:
要么是国府方面的特工,要么是我党的同志。
其中令赵枢理印象颇为深刻的便是一位姓陶的老板。
当时程千帆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巡捕,他便暗中利用自己老师修肱燊的关系,将被抓进巡捕房的陶老板弄了出去。
此后两人甚至还成为了朋友。
然后赵枢理某一天便突然发现这个陶老板消失不见了。
后来他通过自己的消息渠道得知,这个陶老板可能是国府特务处的特工,已经死在了日本人的手中了。
赵枢理便立刻怀疑是程千帆将陶老板卖给了日本人。
这便是他第一次怀疑程千帆的邪恶本质、汉奸面目。
“那依你之见呢?”张萍说。
“减半!”赵枢理毫不犹豫说道,“将这笔减半。”
张萍便露出惊讶不解的表情,“为什么是减半?而不是加倍?我打听过这位小程总的脾性。”
“你一开始打算拿出的那笔钱,已经足以使得程千帆点头了,再加倍没有必要,反而会促使程千帆提前盯上你,这家伙……”赵枢理说着,打量了张萍一眼,“弄不好程千帆打算财色兼收呢。”
张萍便妩媚一笑,白了赵枢理一眼。
“至于说为什么减半?”赵枢理笑了笑说道,“因为另外一半是给我的辛苦费。”
他看着张萍,“我会亲自去和程千帆谈这件事。”
“不可以!”张萍立刻摇头拒绝,“这会暴露你和这件事上的牵扯。”
“你以为我不出面便不会暴露了吗?”赵枢理苦笑一声,“所有人可能都会被程千帆的贪财好色所迷惑,就没人想过——”
他猛抽了一口烟,吐出烟气,,“一个年轻人,二十四岁便出任中央巡捕房副总巡长,对下,弟兄们无比拥戴,对上,素来对日本人没好脸色的金克木也对这个亲日的家伙态度不错。”
“法国人也喜欢他,他还和政治处的皮特一起经营着法租界数得着的黑市生意,青帮那边也对他敬上几分。”
“那些湖匪、飞来飞去的家伙,也和他称兄道弟。”
“日本人那边,程千帆更是素来亲昵。”
他还和美国人一起做生意。”
“你仔细算算,偌大的上海滩,只要能数得着的势力,程千帆都有牵扯,甚至可以说,有些事情便是金克木出面都不如程千帆出面有用,为什么,别人认程千帆,给他面子!”
“这样一个人,很多人都被他的贪财好色所蒙蔽,却没有注意到这个人的能耐不凡,甚至堪称狡诈至极!”赵枢理对张萍说。
“一旦惊动了程千帆,无论他是否愿意收钱帮忙疏通放人,这件事本身便引起了他的关注,一旦他去调查白飞宇,必然能查到你身上,同时,我此前暗中找麦兰捕房疏通此事,尽管已经很小心了,但是,我有一种预感,这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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