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也是非常高兴。
自从两年前他从党务调查处的特务们手中死里逃生,离开《申报》以后,两人便没有再见面。
没想到两年之后,两人再见面,已经是以红色革命同志的身份了。
“走,我买了些酒菜,回家吃酒。”阿海说道。
“我也买了半斤盐炒花生。”牛督说道,因为这个名字,朋友们习惯性的称呼他为牛犊。
一瓶花雕,一盘盐炒花生,一小碟猪油渣拌黄豆,还有一盘清炒豆芽,阿海和牛督神情振奋,一诉别后之情。
“我是万万没想到,组织上给我安排的新下线是你。”阿海高兴说道,只是,高兴的语气下,他的眼眸闪过了一丝悲伤。
他原来的下线同志,在半个月前牺牲了,牺牲在伪上海市警察局侦缉大队汪康年的手里。
“我也没想到组织上安排的上线会是你。”牛督亦是很高兴。
说着,他突然一拍掌,“阿木同志,有件事我要向你汇报。”
阿木是阿海的代号(化名)。
“‘小马’同志,请说。”阿海正色说道。
‘小马’是牛督的代号,和他的姓氏连起来,取‘甘愿为人民俯首做牛马之意’。
“近来有一个人在《申报》上多次秘密投稿。”牛督说道,说着,他从身上摸出一张报纸,“正好这有一篇社论,写的简直是太好了,你看看。”
“可是那位瞿俊杰先生?”阿海微笑问道。
“你也注意到了?”牛督惊喜问道。
“恩,我也关注到这个人了。”阿海点点头,“正好这次见面,我也想要从你这里打听一下关于这个人的情况。”
……
重庆,罗家湾十九号。
“饭桶!”
“草包!”
“吃白饭的!”
戴春风愤怒的咆哮声响起。
戴春风办公室门口的守卫都下意识的站的更加笔挺,深怕遭遇池鱼之殃。
“这件事是我负责的,是属下办事不力,请局座责罚。”盛叔玉脸色难看,开口说道。
“责罚?”戴春风瞪了盛叔玉一眼,“当然要责罚,你少不了的。”
说着,戴局座解开了风纪扣,“谁能告诉我,梅申平去哪了?”
盛叔玉垂着头,不敢回答。
余平安也是表情凝重,没有开口。
齐伍看了一眼两人,又看了一眼已经坐在了座椅上,看起来依然余怒未消的戴春风,他知道是自己出马打圆场的时候了。
“局座。”齐伍表情严肃,说道,“梅申平消失的很诡异,这说明此人是早就计划好了悄悄离开重庆的。”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斟酌了用词,继续说道,“梅委员是早有谋划,而弟兄们摄于其身份,不敢跟得太近,如此才被他使了个金蝉脱壳。”
戴春风闻言,冷哼一声,不过,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一些。
尽管齐伍此言有帮盛叔玉开脱之意,但是,却也并非毫无道理。
梅申平的身份是国党中央政治委员会内政部专门委员,这个身份确实是会令军统特工忌惮不已,不敢逼迫过甚:
最重要的是——
老头子命令他安排人盯着汪填海、陈南海、周凉、梅申平等人,但是,却又特别叮嘱,要尊重国府要员,不可逼迫过甚。
这便令戴春风以及负责监视行动的特工们极为难做了。
“都来议一议吧。”戴春风冷冷说道,“说一说这位梅委员颇费周章的离开重庆,他会去哪里?所为何事?”
此时此刻,余平安终于开口了。“局座,以低调俱乐部这些人此前的行为习惯,特别是梅申平此前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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