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党务调查处上海区实际负责人覃德泰仓皇逃离上海。
上海站失陷,曹宇毕竟只是小喽啰,在覃德泰的眼中,吴山岳是最深恶痛绝之人,吴山岳之下,覃德泰估计最恨的就是他汪康年了。
日本人莫非是打算以自己为诱饵,来钓覃德泰这条大鱼?
覃德泰深恨吴山岳,但是,吴山岳毕竟身居高位,日本人轻易不会拿上海警察局副局长来当这个鱼饵!
汪康年越想越是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
电光火石间,汪康年的脑海中便想到了这么多,他的脸色不禁微变。
小池一直在暗中观察汪康年,他看到汪康年走到门口了却似乎有了一丝犹疑。
“汪队长?”小池看向汪康年,露出不解和催促的表情。
汪康年讪讪一笑,跨步进入了办公室。
几乎是他刚刚进门走了几步后,门口突然窜出两个人直接将他按住,下了他腰间的短枪,并且进行了搜身。
“做什么?”汪康年大惊,他竭力挣扎的抬起头,“课长,这是为何?”
三本次郎不说话,阴鸷的眼睛盯着汪康年看,似乎是要看透这个竟然成功潜伏在国府党务调查处多年,并且又凭借出卖党务调查处上海区的功劳成功打入帝国内部的红党特科王牌特工!
两名特高课的特工将汪康年的短枪下了,搜身完毕后,又直接用绳子将汪康年倒背手捆缚。
随后,一名特工手持汪康年的短枪,关闭保险,枪口对准汪康年。
另外一名特工一把揪住了汪康年的头发。
“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汪康年吃痛,眼眸中满是不解和愤怒,“课长,汪某自从效忠蝗军以来兢兢业业,时刻以大日本帝国的伟业为己任。”
三本次郎只是冷冷的看着汪康年的表演。
满脸悲怆的汪康年质问三本次郎,“汪某对蝗军忠心耿耿,属实不知道哪里错了!”
“课长,即便是要杀汪某,也该让汪某死个明白吧!”
看着极度愤怒和委屈的汪康年,三本次郎突然笑了,他笑着鼓掌,一边鼓掌一边从办公桌后面绕出来。
“汪队长。”三本次郎微笑着,“不对,错了。”
他走上前,看着汪康年,“准确的说,我应该称呼你一声‘陈州’先生。”
说这话的时候,三本次郎的目光死死地锁定汪康年的双眸。
汪康年眼眸中的愤怒情绪仿若瞬间被冻结,他怔怔地看着三本次郎,然后皱眉,是不解的表情,“课长,你刚才说什么?我不明白。”
真是好演员啊!
三本次郎心中赞叹,不愧是红党特科王牌特工,事到临头竟然还能够有如此高超的演技。
“红党特科红队‘陈州’。”三本次郎的脸色冷下来,深深地看了汪康年一眼,“还需要我再说的明白点吗?”
“课长您是怀疑我是红党‘陈州’?”汪康年终于听清楚,或者是明白了三本次郎的意思了,他满眼的不可思议,这是一副多么震惊,仿若是遭遇了天大的委屈,亦或仿若听到了天方夜谭一般的话语的样子。
三本次郎轻轻摇摇头。
不愧是‘陈州’,死到临头了,竟然还能作出这幅无辜至极、冤枉至极的表情。
“撬开他的嘴。”三本次郎摆摆手。
看汪康年的这番作态,他就知道这是一个冥顽不灵的红党,事实上,三本次郎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的,红党‘陈州’,红党特科在上海滩最王牌的两大特工之一,岂是会轻易开口屈服的?
此外,考虑到‘陈州’的能力和重要性,三本次郎推测此人在上海红党内部的级别相当高,并且大概率掌握上海红党很多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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