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发打理的光亮顺滑。
……
“陶青同志,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我们的同志。”谢若男看了陶青一眼,忍不住说道。
“我要是一看就像是红色战士,那就糟糕了。”陶青便笑了说道。
他给谢若男倒了一杯茶水,“另外,不要称呼某某同志,务必要养成这种习惯,须知道,我们倘若暴露,大多数情况下就是因为这些看似不重要的小事上面。”
“好的,陶大哥。”谢若男说道。
陶青没有继续纠正谢若男对他的称呼,这个称呼暂时还是可以使用的,组织上给谢若男安排的是他的未婚妻的身份。
确切的说是双方父母定下的娃娃亲,故而两人属于既有婚约,又谈不上太过亲近,双方之间也不太熟悉。
“木恒现在怎么样?”陶青问道。
“他很好。”谢若男微笑说道,“如果木恒知道我是来和你搭档,一定会托我带口信问好的。”
出于保密的原因,方木恒对于这个情况自然是不知道的。
“我上次听一位老朋友提起过,说是你们准备结婚了?”陶青笑着问道。
“我们已经建立了恋爱关系,正准备向组织上请示,确立革命伴侣关系呢。”谢若男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怆然。
按照她和方木恒商讨的计划,两人准备在下个月正式请组织上批准结为革命伴侣,只不过,这次紧急任务却打乱了两人的计划。
“耽搁了你们的喜事,非常抱歉。”陶青歉然说道,“下次见到木恒,我亲自向他道歉。”
他在上海潜伏有两年了,却一直没有成家,这是不合理的。
故而,陶青向组织上提出来安排一名有电讯基础的女同志来和自己搭档,假扮夫妻,却是没想到组织上将方木恒同志的未婚妻派来了。
“这地方安全吗?”谢若男忍不住问道,然后她自己也笑了,这话问了等于白问,若是不安全的话,陶青同志岂会待在这里。
“安全的。”陶青点点头,说道。
此房屋的房主单良早年曾跟随孙先生参加革命,在“白色恐怖”中还曾经帮助过‘农夫’同志成功脱险。
单良先生一家同‘农夫’同志的关系都非常不错,是亲近红色的。
党组织对于陶青的电台组的安全自然是非常重视的,经过缜密的考察,他们最终选定了此地,以这样一个亲近红色的家庭为掩护并设立电台自然是比较安全可靠的。
……
程千帆是先向重庆罗家湾发报。
随后又换了另外的指法给‘翔舞’同志发报的。
这是他经过缜密思考后定下来的一个习惯。
或者说是一个心理上的手段。
将电台隐蔽存放,程千帆的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他点燃了一支烟,脑子里却是在思考今村兵太郎的建议。
在这次会谈中,今村兵太郎表示,短期内不会安排他在汪填海身边出现,而是要循序渐进,以顺理成章的姿态出现在汪填海的视线内。
此外,今村兵太郎建议‘宫崎健太郎’在届时以程顾之的孙儿的身份进入到汪填海的视线的同时,最好再有另外一个身份,而这个身份便是以——曾家世交子弟的身份出现。
曾家指的是曾正敏的曾家。
是的,就是程千帆此前曾经向重庆总部汇报过的那个有日本间谍在身侧的曾正敏。
曾正敏早年留学法国,民国十四年回国后,曾在广州中山大学任教。
同年国民政府成立时,汪填海任主席,曾正敏任秘书,从此一直相随左右。
在河内刺汪事件中,曾正敏因为借住在汪填海的卧室,以至于成为了汪填海的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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