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后说道。
“不怕他不老实。”程千帆淡淡一笑,“放心吧,这个人怕死,不敢玩花活。”
他看了侯平亮一眼,“小猴子,知道什么人最让人不放心,又让人放心吗?”
侯平亮摇摇头,“不知道。”
“聪明人。”程千帆微微一笑,淡淡说道。
看着帆哥走开的背影,侯平亮仔细琢磨帆哥的话,然后他的眉头一皱。
帆哥刚才哼的是金嗓子的《四季歌》。
这歌,好听倒是好听,只是,这歌是抗日禁歌啊。
帆哥刚才唱的那曲儿,下面就是——
“大姑娘漂泊到长江
江南江北风光好
怎及青纱起高粱
秋季到来荷花香
大姑娘夜夜梦家乡
醒来不见爹娘面
只见窗前明月光
冬季到来雪茫茫
寒衣做好送情郎
血肉筑出长城长!”
就在侯平亮琢磨的时候,便听到程千帆喊他。
“想什么呢?”
“没什么,来了。”侯平亮小跑两步跟上。
然后他就听到帆哥又在唱了:
大姑娘漂泊到长江
江南江北风光好
满园春色风光好啊,大白腿。
红杏出墙风光好啊,舞池摇。
大姑娘娇滴滴,奴家不要哎呦呦。
侯平亮看了帆哥一眼,没说话。
这淫词浪曲,果然——
帆哥果然还是那个帆哥。
……
“停。”刘波反手拍了拍黄包车的顶棚,喊道。
“先生,自来火行街还没到呢。”黄包车夫说道。
“就这了。”刘波说道。
黄包车夫本以为拉了个长活,此时只能无奈停下脚步,然后看到乘客扔过来一角钱,“不用找了。”
刘波拎着箱子就要下车,却是被黄包车夫拦住了。
“先生,先生,一角钱不够哩。”
两三年没回上海的刘波惊讶了,他看得出来黄包车夫没有欺瞒,一角钱真的不够。
他只能又递了一枚一角钱镍币,看了一眼方木恒也下了车,时间紧迫,他只能心疼说道,“不用找了。”
两人很快汇合。
“这车价涨的太厉害。”方木恒一见他,也是没忍住说道。
“走这边。”刘波头前带路,拐进了一个小巷子,然后继续前行两百余步,中途拐进了一个弄堂,又走了约莫三五分钟,从巷子里出来,便进入了一条车水马龙的大马路。
两人来到一个烧饼摊前,买了两个烧饼。
拿着烧饼啃了一会,一辆小汽车开过来,车窗落下,有人探出脑袋,然后车子在两人身边停下。
刘波和方木恒分别在两侧车门上车。
小汽车一踩油门,却是速度刚刚上来又不得不慢下来:
前面有学生在进行抗日宣讲,有市民踊跃聚集,高呼抗日口号。
开车接应的同志也只能耐着性子慢慢开。
“余老板,甩掉尾巴了?”他扭头问新四军的同志。
“绕了几条街,甩掉了。”刘波说道。
两人从花旗银行门口离开后并没有回安全屋,而是去了旅馆。
果然,经验老道的刘波发现有人跟踪。
他果断喊了方木恒下楼,先是用旅店的电话打了个电话,然后却也没有去退房,而是假装外出办事,实际上直接离开,两人叫了辆黄包车。
没多久刘波就发现有一辆小汽车跟着,他故意假装不知,还和黄包车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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