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位兄弟有伤在身,他要追上去在一旁照顾看护。
只是——
卢兴戈眼眸微微眯起。
这位兄弟游水的姿势……
忽而,卢兴戈又想起刚才的那一幕:
此人心细如发,对于那几个脚印都能考虑到,最重要的是竟然提前准备了猫尿来应对,这,这——
此人之谨慎及未雨绸缪,乃卢兴戈生平少见。
这样一个人,此前竟然会如此大意将后背暴露给他?
这非常不合理。
卢兴戈愈是思索,更觉得蹊跷。
又看了一眼对方的游水姿势。
卢兴戈的眉头越来越皱起。
越是琢磨,竟越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他又看了一眼另外一位,此人脸色蜡黄,显然也是以某种方法遮掩本来相貌。
而且,此人的身形,也给他一种熟悉之感,确切的说是既陌生又熟悉之感。
很快上了岸,这是一个僻静的角落,三人顾不上浑身湿漉漉,疾速行走百余步,拐进了一个弄堂。
一辆小汽车安静的停在那里。
卢兴戈看了络腮胡子一眼,此人竟然早就提前准备了小汽车。
此等智珠在握之人,岂会犯下此前那般低级失误。
他盯着络腮胡子的胡子看。
嗯?
这胡子。
这一刻,卢兴戈突有一种想要将这茂密的胡须剃光的冲动。
忽而,他心中一动,眉头舒展。
……
西自来火行街。
西自来火行街的激烈枪战,手榴弹的爆炸声,更有桥梁被炸塌陷。
这惊动了法租界当局。
霞飞区巡捕房副巡长老帽带了手下赶来增援,和此前在桥边被爆炸波及的手下汇合后赶来。
巡捕们也被激烈的交战场景惊到了,现场伏尸至少十余具,还有伤员在发出惨叫声。
此外,街口的一家店面失火,救火员还没有赶来,那些此前被枪战吓得不敢冒头的市民,此时此刻害怕火势蔓延波及自家,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出来帮忙救火。
“帽哥。”一名巡捕走到老帽身边,悄悄指着面色阴狠、盯着尸体一言不发的胡四水说道,“七十六号的胡四水,死的大多是他的人。”
“重庆方面?”老帽眼眸一缩,低声问。
“据说是抓捕军统上海站卢兴戈。”巡捕小声说。
“杀陈专的那个?”老帽面露异色,问道。
“应该就是那个。”
“晓得了。”老帽点点头,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巡捕制服,咳嗽了一声,走向了正独自悲伤的胡四水。
“可是特工总部胡队长。”老帽沉声说道。
胡四水猛然抬起头,面孔颇为狰狞,凶恶的眼神盯着老帽,眼珠子通红,咬牙切齿说道,“严警官,我的人在你的辖区遭遇暴徒袭击,巡捕房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老帽只是绰号,其人姓严名文兴,却是颇为文雅的名字呢。
老帽似乎也没想到胡四水竟然恶人先告状,向他兴师问罪起来。
他不紧不慢的摸出身上的烟盒,慢吞吞的抽出一支香烟,塞进口中,弯腰捡起了地上正在燃烧的一根窗木,点燃了口中的香烟,深深的吸了两口,呼出两道烟气,“胡队长,依例,你部不得携带武器进入法租界。”
说着,他扫了扫满地的死尸,又是猛吸了几口香烟,颇为惆怅的说道,“胡队长,死了这么多人,这令我很难做啊。”
距离此地不远、
三本次郎脸色铁青的站在一个店面的门口。
救火的民众被一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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