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李萃群干脆也不绕圈子,他坦然一笑,问道,“此人乃是军统上海站行动高手卢兴戈……”
有些情况下,绕弯子是错误的,单刀直入不妨一试。
这种单刀直入,可以理解为坦诚相待。
也可以理解为打草惊蛇。
……
李萃群盯着程千帆,试图捕捉最细微的表情变化。
正在思考的程千帆的眼眸中有一抹异样之色一闪而过,这瞬间的表情被李萃群捕捉到了,这是——
恍然?
为何是这种情绪?
程千帆用力点点头,说道,“是的,这是卢兴戈。”
李萃群微微皱眉。
这句话,这个语气,动作,没有问题,却又有一种莫名的古怪感觉。
就像是……
他一时之间找不到该如何形容。
是了,就好像是确认,就像是特工总部拿照片给某人看,令此人辨认,然后该人仔细辨认后,给出确认的回复。
亦或者是,知道某个人,然而只是远远见过,并未近距离谋面一般,现在看了照片,哦,原来是他啊。
但是,卢兴戈和程千帆是结拜兄弟啊。
故而,这种感觉就令李萃群下意识觉得有些古怪之感。
程千帆似乎是注意到了李萃群的目光,只见他摇摇头,然后是叹息,“实不相瞒,卢兴戈乃是愚弟的结义兄长。”
说着,程千帆苦笑一声,“不过,也许在卢大哥的眼中,早已经不认我这个结拜兄弟了。”
他看着李萃群,“学长,不是愚弟刚才故意假装不认,实在是……”
程千帆摸出烟盒,点燃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实在是,愚弟和卢兴戈政见不和,早已经……唉。”
……
李萃群微微点头,露出‘表示理解’的做派。
他的心中在思索。
卢兴戈和程千帆早就割席断交了?
所以,刚才程千帆那一副一下子没有认出来的样子,实际上是在感伤?在回忆过往?
后来的那句‘是的,这是卢兴戈’。
也是在下意识的感慨。
有点像,似乎确实是有这么个意思。
但是……
李萃群心中始终还是觉得有那么丁点儿……嗯,也不是古怪,就是不是那种,那种——
那种做数学演算,终于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非常神清气爽的算出答案的那种自然和清爽。
当然,也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
李萃群压下心中的这股感觉,他露出凝重的表情,“学弟很坦诚,为兄很欣慰。”
“对学长,无有不可言的道理。”程千帆看了李萃群一眼,然后连续抽了好几口香烟。
“学弟可知道卢兴戈是军统上海站的人,且是大有本事的行动高手?”李萃群问道。
“我知道。”程千帆点点头,不待李萃群询问,他自己便继续说道,“卢兴戈夜入陈府,谋刺陈专部长,如此大事,轰动上海滩,我岂能不知。”
说着,他露出踟蹰之色。
……
“学弟……”李萃群拿起程千帆放在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支香烟。
他刚才仔细观察了,程千帆从烟盒抽出香烟是随机的,并非有规律,故而可以确认这烟盒里的香烟没有问题。
程千帆摸出打火机帮李萃群点燃烟卷。
他自己则弹了弹烟灰苦笑一声,“学长当面,实不相瞒。”
他用力抽了一口香烟,摇摇头,“陈专被杀之时,愚弟正在陈公馆。”
“学弟当时在陈公馆?”李萃群露出惊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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