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娜道:“告状没有,诉苦就有了。”>
赵梓月嘴里哼哼,搓搓鼻子,颇为自得,“我还不是为了替你出气?谁让她没事与那些深宅胡同的三姑六婆瞎咧咧,说你坏话来着?本宫素来侠义心肠,最喜路见不平,拔刀放蛇,这一回,算便宜她了……”>
赵如娜叹气,“可那坛腌萝卜,是为我准备的啊。”>
赵梓月愣看她一瞬,“你为何要吃腌萝卜?”>
赵如娜浅笑靥靥,“我为何不能吃腌萝卜?”>
赵梓月想了想,恍然大悟般“哦”一声,瞄向她的肚皮,笑得诡秘,“菁华,你是不是怀上宝宝了?……若不然,为何要吃那酸掉牙的腌萝卜?”>
赵如娜失笑,与夏初七对视一眼。>
“谁说梓月皇姑傻白甜来着?”>
傻白甜这词儿是夏初七说出去的,可这会儿她一脸严肃,抚了抚头上金冠,拂了拂身上喜袍,她左右扫视一眼,正色道:“往后谁说梓月是傻白甜,本宫定不饶她。”>
几个人都被她逗笑了,乌仁浅眯了眼,轻笑道:“那是自然,若说公主傻,那晏家的三个小儿女哪来?”>
一提这事儿,赵梓月便面红耳赤,吐着舌头,小声嘀咕她:“乌仁最不厚道,见色起意,打击报复,就晓得戳我脊梁骨……”>
乌仁抿笑一声,继续逗她:“房中之事,你我妇人谈谈无妨,与脊梁骨何干?”>
赵梓月小脸红得大虾似的,登时急了眼,“怎不相干?房中之事,不都得挨肩搭背么?”>
“哈哈!”>
一众深宅妇人,全都没形象的笑开了。>
夏初七端坐的身子,也斜歪着,乐得合不拢嘴。>
可看她几个斗嘴,她心底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她们分明就有事儿瞒着她,却故意扯东扯西,岔开话题,到底是为了哪般?她琢磨许久未有定论,吉时便到了。>
“陛下交代,要给娘娘惊喜,娘娘先委屈一下。”>
一个笑容满面的嬷嬷过来,在她头顶盖上一方大红绸帕,顿时遮了夏初七的视线。>
“……这赵十九到底搞什么鬼?过生辰还要蒙住头?”>
医庐外面,早已停好一辆大红的辇轿。>
八名锦衣郎气宇昂轩立于轿旁,身系红绸。>
四十八名内侍执黄盖红伞雉扇朱团扇羽引幡等立于道边。>
七十二名男童女童着盛装,手执花篮,遍洒花瓣。>
一千零九十九名禁卫军身系红绸持岗道旁,一直绵延到承天门前,从医庐门口铺就的朱色地毯宛如火红艳阳,铺了喜辇走过的一路。鲜花、红毯,喜乐齐鸣,礼炮声声……这一场皇后生辰,帝后大婚,令天下哗然,北平城更如沸水油锅,万人空巷。>
除了夏初七自己,无人不知今日是她的大婚。>
当然,夏初七不是愚蠢的人,心底有了些猜测,只不过没有定论,只能自己在喜辇中嘀咕。锦衣郎走得很快,喜辇却抬得很平稳……她身在轿中,并无半分颠簸,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走到了哪里……只觉身处的气氛很诡异,像有无数人在旁观,但却无人敢议论,耳侧除了礼炮与喜乐,并无其他。>
“宝音……?”她轻唤。>
“炔儿……?”她又唤。>
“囡囡……?”她再唤。>
“娘老子过生日,小屁孩儿都野哪去了?”>
没有人回答她,她仿佛进入了一个无人的世界。>
等了许久,轿身才停下,她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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