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过去,挑开了夏初七的红盖头。>
夏初七一愕,有些诧异。>
盖头不应该是在洞房里揭的么?赵十九这货是越来不走寻常路了,竟然在光明化日之下,在众人围观的城楼上挑了她的盖头。>
“陛下……?”>
她错愕的小脸儿,生动俏丽,满是疑问。>
赵樽盯视着她,深邃的眸底有一抹柔光划过。>
“阿七,今日在承天门城楼上,于百官和万民之前,我与你大婚,向你承诺,也向天下人承诺,从今日起,我赵樽必护你一生,怜你一生,爱你一生,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青春还是年老,定与你风雨同舟,患难与共,不离不弃,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这与时代格格不入的誓词是她当初在回光返照楼说过的。>
事过多年,她没有想到赵十九还记得。>
脸儿红红,眸子娇娇,她在万众瞩目中,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的老脸儿都臊了起来,一双眸子也刹那蒙上水气。>
“赵十九,我愿意。”>
赵樽轻笑,“朕没问你愿不愿意。”>
夏初七:“……”>
这么大煞风景的话,赵十九说来真是坦诚啊。>
“好,那本宫便成全了你。赵十九,谢恩吧?”>
这句话她说得极为小声,只有他听得声。>
哦不,还有立在边上登时变了脸,一阵红一阵青的喜婆。她心里话儿:娘娘这么凶,她知道这么多,会不会有性命危险?>
果然,皇帝竟是点头,小声回应。>
“谢过娘娘!”>
“免礼!”>
这颠倒的阴阳与伦常,吓得喜婆恨不得戳瞎双眼。>
可夏初七浑然不知她的窘迫与紧张,只轻靠在赵樽的身侧,端正了身姿,挺胸抬头站在城楼,迎着冽冽冷风,俯瞰他的江山,听他的臣民伏地跪拜,齐声贺礼。>
这一日新京的流水席摆满了长安街,京中百姓可同吃同贺,不必花钱,这于普通人来说,不仅是大喜事儿,还是来自天家的恩赐。一时间,人人称讼,魏国公府的显赫也极于一时。夏廷赣仅有一女,侄子夏常便成了唯一的后裔,也成了整个夏氏的支柱。>
夏初七看到人群之中意气风发的长兄,大抵是登高望远,她不由想到了许多许多的往事……甚至想到已经故去的顾阿娇。>
当初她若没那些小心思,许以夏常,以夏常待她的爱重,何愁不可得她盼望的富贵荣华?>
人说“一失足成千古恨”,果不其然。>
掠过夏常,她看见了甲一。>
这个原本该叫着夏弈……或者姓赵的皇室男子。从开始到如今,她与他一直很近,又一直很远。她从来不理解他,也从来没有瞧明白过他。>
只是这一刻,隔着人群,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
她想:若他肯认回身份,又当如何?也许是人的一生变数太多,他目前似乎很享受锦衣卫大都督这个身份,总是不听她的劝。>
他却想:她终是得了幸福,如此便好。>
人群中,她看见了许多人。百官前方的元祐、陈大牛、晏二鬼,将士里的老孟、小二、小六……来宾里的哈萨尔,还有内外命妇群里的赵梓月、赵如娜、乌仁潇潇,皇族子弟中的炔儿、赵楷、赵构……还有悲喜交加的傻子,慢慢地,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她冲他们笑,这些人都是她的熟识。>
可她的笑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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