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研究怎么样让这些法术变得更特殊,更强大。沉棠施展的法术可能只是为了求稳,花破暗却会去求险、求奇。”
君上说着,随手捻了一个金红色的火焰在掌心之中:“比如这个,这是沉宫主当年留下的九莲焰火术,能够驱散凡人沾染的浅表魔息。你应当很熟悉。”
说完这番话之后,君上的手忽又翻结了另外两个咒印,紧接着金红火焰熄灭了,在他手掌心里托着的是一团蓝黑色的漩涡形瘴气。
墨熄蓦地睁大眼睛:“堕心诀?”
“没错。”君上道,“这就是孤按照顾卿传来的黑魔术法记载,修炼出来的堕心诀。你在与燎国交手的那些年里想必曾被它弄得无比头疼,因为它正好与九莲焰火术相反,是能让凡人受到魔气侵蚀的法咒。”
君上说罢,把堕心诀挥散了。
“但是羲和君,若不是顾茫把堕心诀的术法图录密传于孤,孤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原来从焰火术,到堕心诀,中间只隔了两个结印而已。”
墨熄微微愕然:“……君上是说,花破暗的许多法术还是摆脱不了沉棠的影子?”
“不错,燎国大多数的黑魔咒,术法源流都和重华相似。”君上道,“他师从沉棠,出身重华,哪怕他后来再是脱胎换骨,他也无法挣脱他的根系。”
“那么话再讲回来。你还记得沉宫主当年是如何牺牲的么?”
“……史书上说,他是为了遏制花破暗当时炼育的一头血魔兽,最后与它同归于尽了。”
君上点了点头:“血魔兽凶暴残忍,怨戾惊人,如果任其发展,将有移山填海吞天噬地之能,更要命的是它还能不断地散发魔息,影响方圆百余里生灵的心智,逐渐让人感染戾气,变得暴虐嗜血。与它相关的传闻实在太过令人骇然,相传它是一头根本杀不死的魔兽,犹如凤凰涅槃,能够置之死地而后生。所以哪怕它当年被沉棠封印了,重华历代君王都仍是对那魔兽的存在耿耿于怀。到了我父王那一代……”
他停了一下,说道:“为了以防万一,他开始隐瞒朝臣,偷偷做了一个试炼。”
墨熄一凛:“难道先君也曾想复刻出一只血魔兽?!”
君上道:“不是。”
“那他……”
“他在沉棠留下的图录密卷里,找到了一份关于炼育灵兽的卷宗,上面记载的灵兽与血魔兽极其相似,但能力却截然相反,乃是净世之兽。”
“我父王当年,曾想要秘密地将这种可以对抗血魔兽的灵兽培育出来。”
这个秘密实在是出人意料,墨熄一时竟是无言——老君上曾经想炼一只与血魔兽相似的灵兽为重华所用?
墨熄消化了好一会儿,才道:“可既有如此灵兽……沉棠当年为何不炼?”
“因为灵兽虽有净世之能,但炼制的过程终究太过残忍,而且凶险。”君上道,“所以沉棠将之列为禁术,而我父王,他也炼制失败了。”
“不过依孤看来,先父失败的原因也不止是因为法术本身的难度。自古成大事者,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先父炼育灵兽时,沉棠已经逝去多年,术法卷轴难以完全破译,此为天时不合。而当时的大泽城——也就是沉棠封印血魔兽的地方还被掌控在燎国手里,无法勘测灵流,此为地利不合。最后……”
他停了下来,又开始习惯性地转动他腕子上盘绕的天珠手串:“此举毕竟太过涉险,先父自然不会广布天下咸使闻之,而知道他在进行试炼的那几个人,其实从一开始就各有意见,到后来更是矛盾尖锐不可纾解,此为人之不和。”
“有如此三不合,想要成事也难。所以先父的这番谋划算是失败了,没有人知道他炼化到一半的仙兽灵体最后怎么样,或许自行湮灭,或许被他销毁,这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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