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堂堂墨家大公子还没慕容公子家的一张破桌子重要似的。令墨熄恨不得立刻扔个火球把慕容怜的书桌给砸了,看顾茫还能擦什么!
顾茫还在滔滔不绝地讲述慕容公子对于书桌的要求有多高,什么紫檀桌面要能当镜子照,正说了一半,眼前就一阵旋转,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墨熄按在了墙边。
“你……”
你什么?他没有说完。那男人高大的身形就覆压而落,清冷的脸侧了过来,一手握着他的腰,一手撑着他脸侧的墙面,低了头,嘴唇不由分说地封住了他的低语。
墨熄的亲吻太用力,像是要把所有的欲望都倾泻给怀里的人,又像是想要把顾茫连骨带皮地吞吃侵占掉,他的所有动作都带着惊人的强迫欲与控制欲。他的呼吸是那么急促,唇舌是那么热烈。好像人前冰雪般冷淡的墨公子是与他毫无关系的另一个人而已。
“你疯了……这是望舒府……”唇齿交缠间顾茫回过神来,狠狠拆了墨熄的锁制,濡湿的嘴唇开合着,“会有人看见!”
顾茫下手太重,墨熄又没打算反抗,闷哼一声,竟是被对方掰到了胳膊脱臼。
“……我靠。”顾茫没想到他不设防,自己居然真的得手,顿时颇为尴尬,喉结上下滚动,而后道,“行行行,你疯,我服你,我错了行了吧,我帮你接好。”
他伸手想要替墨熄接骨头,结果人家少爷居然一侧避开了,不让他碰。只恨恨盯着他。
“……大哥,我给你跪了,你让我接好吧,不然等少主出来,看到客人伤着了,问我怎么伤的,那我怎么说?”
顾茫哼哼唧唧的,这个硝烟中所向披靡的家伙,其实离开战场到哪儿都让人看着生气。
“总不能说是我打的吧?”
墨熄没吭声,那张脸居然还是清冷的。可仔细在看,眼底却涌流着某些极其危险的情绪。只是此刻还被他克制着。
僵了半天,忽然又硬邦邦地重复问了一遍:“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么。”
“……有。”
“说。”
“你是不是中了重复咒?”
一看墨熄脸色,又忙笑道:“哎哎哎!我错了我错了!”
墨熄怒道:“不要你碰我!我自己会接!”
“你不会!你疗愈的法术和手法都太差了!”
墨熄更气了。
却被顾茫拦住,顾茫笑了,笑得有些恶作剧得逞似的快活。然后他忽然凑过去在墨熄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
“怎么我的公主殿下没反应?”顾茫摸着下巴喃喃道,“那再亲一下。”
他又为自己的顽劣付出了好几个亲吻,然后墨工资总算才不情不愿地让他给自己接骨了。咔哒一声正回来的时候,明明并不是很疼,墨熄的眼睛却有些湿润了。
“咦,你……”顾茫想看仔细,却遭了墨公子一巴掌盖脸上,把他那张城墙厚的脸皮推开。转过了木管,没有让他瞧清楚。
“我两个月没见你了。”
“不。还差十二天呢。”
墨熄倏地回头狠狠瞪他。
顾茫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靠在粉墙上,笑着看他,微微仰着下巴。
“找个没有人能看见的地方。”最后少爷板着脸说。
其实这么久没有见面,克制不住的并非一个人,只是墨熄用清冷和高傲做了掩饰,而顾茫的掩体不过换作了无赖与无谓。
可拥抱搓揉在一起的时候,两个年轻人都是炙热煎熬的,到最后顾茫引着他去了一个并不起眼的小屋。这种暗示实在是太明显了,几乎是一进门,顾茫就被重重地退抵在门扉上,昏暗无窗的小屋内只有男人低沉的喘息和接吻厮磨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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