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岳辰晴好了伤疤忘了疼,笑嘻嘻地拽过朋友转到附近去偷听。
“姐夫。”宴平公主笑着在墨熄跟前站定,一开口便十分调侃。
墨熄低下眼睫,因为这个称呼停顿须臾,而后转身“贞烈”地想走。
宴平忙拉住他:“姐夫,你一直不去和别的姑娘玩,就站在这里板着张脸,是不是在生气我姐没来呀?”
顿了顿,墨熄“高冷”地答道:“公主认错人了,我尚未婚娶。”
“我随便叫着玩玩嘛。”
墨熄按捺着火气,“疏远”地答道:“此事岂能儿戏。”
“好啦好啦,你别生气,我姐上个月身体不舒服,去扬州的汤泉宫安养了,压根就不在帝都,不然她肯定会来见你。”
墨熄知道梦泽公主的体质变差,其实与自己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于是“礼貌”地问:“她还好吗?”
岳辰晴:“哈哈哈哈哈!我说什么!我没说错吧!”
兄弟觉得他笑得太响,哪怕筵席上众人热闹往来,也有危险会被羲和君留意到。就算岳辰晴无所谓抄《女德》,自个儿也丢不起这人,遂一把捂住岳辰晴的嘴,拖着他走远。
他俩走了,宴平公主和墨熄的对话却还没完。
宴平继续抿嘴笑道:“吹了两年塞外的风,还只想着我姐姐呢?放心吧,老毛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静养一阵就没事了。”
墨熄没说话。
“不过讲真的,我姐身子那个样子,没调养好之前又哪里消受得了羲和君你呢?”
宴平说着,目光崇慕又渴望地往墨熄的长腿上一瞥,又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看了好几眼。
这么长的腿,这么挺的鼻子,还有性感的喉结,以及秀颀修长、骨骼修匀的手。真是光看看就能想象到这个男人的力气有多大,被他压在身下干又会是怎样蚀骨销魂的滋味。
宴平因此叹道:“若我姐姐一辈子都病着,一辈子不能嫁人。那你真要为了她一辈子清守?”
“……”
“那岂不是太可惜了……”
她贴得墨熄很近,身上是甜腻的脂粉香味,满头珠翠映着乌发,额间落着胭脂色的牡丹额面,笑起来的时候刻意前倾,半露的高耸雪胸脂玉般颤动。
“不如考虑一下我?我也长大了,不比姐姐差。”
说着想伸出酥手去环他的腰封:“不过上个床而已,不要太认真嘛。”她言笑晏晏间,似有似无地伸出点娇粉色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你会喜欢的。”
完了。
“上床不要太认真。”这句话简直可以位列墨熄生平最痛恨的话的前三位,宴平公主撩汉不成,居然还精准无比地戳中了他的痛处。
“……”墨熄看了她一眼,顿了顿,冷然道,“你让开。”
“哎——你、你——!”
但墨熄已经剑眉低压地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飞瑶台华帷流苏飘飞,墨熄从仆侍那里重新拿了一盛着琥珀光的琉璃盏,走到华台边缘,黑皮军靴包裹的长腿放松了些,靠在朱栏边看着万家灯火。
离开了那满殿烦闷,他透了口气,喝了点杯里的浆果酒,喉结微微攒动。
他已经连续好多年饱受姑娘们的“青睐”了。
但他仍是不喜欢,也不习惯。
要知道从前,墨熄是没有那么多人爱慕的,走在路上,也并没有那么多人敢偷看。当时他的脾气非常不好,不好到什么程度呢?——相比之下,如今的羲和君简直能算是温柔和善的小可爱。
后来他家中出了大乱,人人都觉得这个墨公子是要末路穷途了,贵族修士们不愿意搭理他,庶奴出身的修士也不敢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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