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几年的战友们,难免絮絮叨叨的说起了从前……
她们收拾的很快,下楼的时候,王言已经开着吉普车等在了下边,装上了她们的行李,没有过多的废话,上车就走了人。
陈灿等人并不知道这个消息,提前知道的只有林丁丁一个人,她当然不会大嘴巴到处去说。
所以到了排练的时候,他们都发现郝淑雯以及萧穗子不见了。
朱克问道:“林丁丁,郝淑雯、萧穗子她们俩呢?”
“走了。”
“走了?什么意思?”陈灿跟过来问道。
“转业了呗。”小芭蕾说道,“还不都是朱克嘛,他前一阵子说要恢复高考,她们俩觉得高考恢复的可能性比较大,再说现在拨乱反正,知青返城,就算不恢复高考也没什么,你们都是干部子弟,怎么也能有口饭吃,这不是就转业回家复习了么。”
“什么?”陈灿和朱克一齐出声。
陈灿自然是因为萧穗子的离开,很出乎他的意料,同样的,也让他那一瞬间很难受,窒息一般的难受。
朱克则是因为郝淑雯和萧穗子的果断,他这还没动静呢,人家都已经走了。
“不行,我得赶紧打报告……”扔下这么一句,朱克撒腿就跑。
陈灿愣愣的看着朱克跑开,想了一会儿,也跑走了……
“怎么,舍不得了?”
王言开着车,后排坐着的郝淑雯、萧穗子一人一边,看着车窗外愣愣出神,他笑着问道。
萧穗子叹着气:“毕竟都在这边好几年了,每天热热闹闹的那么多人,现在要走了,心里就觉得不舒服。”
郝淑雯也是一样的惆怅:“是啊,时间过的太快了,一转眼就过去这么多年了。”
“回去以后好好复习,我淘弄了之前的教材,等回头我梳理一下,给你们俩写一个复习的提纲,下个月就能给你们送到。恢复高考的第一届竞争最大,但是也最容易,争取一次考上。”
“你怎么那么煞风景呢。”郝淑雯啧了一声,不满的说道。
“往事不可追,就这么一股劲,过去就完了。一会儿咱们去国营饭店,我看你吃的香不香。”
“烦人。”
萧穗子说道:“王言,等你去演出,是不是就不能总写信了?”
“你放心,一个月少说写一封,就是短时间看不到回信。你们照样回,等我回团里一封一封的看,到时候再一封一封的给你们回。别东想西想,专心复习高考。到时候要是没考上,那不是白折腾了么。你以为团里的同志们能说你们好话呢?
都是干部子弟,怕下乡插队吃苦受累,跑到了军队里躲着,现在好了,又一股脑的都跑出去。你们俩要是一次考上,那也就到此为止。要是没考上,那话可就更难听了。”
“呸!“郝淑雯十分的不忿,”我看你就是这么想的,当年你就故意针对我,你就对我们干部子弟有意见。”
“怎么还翻旧账呢,都多长时间了。”
“行了行了,这都要走了,好几年见不着面,怎么不留点儿好呢。”萧穗子没好气的说和。
王言哈哈笑:“她记仇呢,这点儿事能念叨一辈子。”
说笑间,便就到了国营饭店,吃的自然还是八大碗,三人吃的都很香,还是那么说笑着。
终于到了火车站,终于要发车了,看着一直送到了车上,将她们的东西都放好,这才出去在站台背着手笑呵呵看着她们俩的王言,郝淑雯和萧穗子流下了泪。
火车的汽笛声响起,突突突的发动起来,往北方行,王言微笑着挥手,同她们作别。
没有更多的话语,所有的情愫都埋藏在心底,压着,抑着,等着再相聚,也等着分明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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