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追捧,他拿了王言的字去搞关系,还是很受欢迎的。尤其经历了樊楼之事以后,王言手书的价格更高许多,现在成了状元,前途一片光明,价格还要再涨三筹。
说不好听的,单就是王言的字,他拿出去行贿都没问题。因为是真的有人接盘,而他又是王言的老丈人,收到王言手书的人是怎么处理,跟他可没关系,他只是让女婿写了几幅字,送给朋友鉴赏而已,端是安全……
再一想到他当年的诸多不易,盛纮又是摇头叹气:“我确实受了王家的恩惠,但咱们说的是子言,他受王家还有康家什么恩惠了?不是有个长辈的名份,就能摆架子的。王言是个有能为的,若是不行差踏错,也不用以后,现在我这个岳父都要他关照一二,何况以后呢?
今日王家、康家折辱子言,他日未必没有求到子言之时,彼时如何见面说话?况且子言素有变法之志,他日子言挂相,大宋积弊已久,反正子言无亲无故,彼时他若是来一出大义灭亲立威、立身,你说他灭谁?换了你是子言,你灭谁?”
听了盛纮的话,王氏被吓的一个激灵,要是真有那么一天,王家怕是好不了。
她连连摇头:“以后怎么样,那谁说的准?官人贯会唬人。”
盛纮当然是了解王氏的,他当然也是存心吓唬人的,略一看便知道王氏是被吓住了,转而一脸关切的说道:“为夫确是在吓娘子,然则子言绝非常人,他若是存心与王、康两家为难,这两家也不会好过。娘子啊,你要明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是我盛家人,什么事情要为盛家考虑。在王家,你是外人。
不是我说的,是他们就不会拿你当自己人。我知娘子最是诚挚,只要对人好,就要掏心掏肺。但是也要注意分寸,别被人骗了还不自知。
就说子言之事,他是咱们家的女婿,却不是王家的女婿。我盛家与王家走的近,子言与我盛家走的近,却不是子言要与王家走的近。你为了王家,对子言横挑鼻子竖挑眼,为难的也是华儿。你要明白,从来都不是子言求着咱们家。
就算你不想华儿,难道还不想长柏吗?他日长柏成年,不论是否中进士做官,最大的靠山就是子言。咱们家的富贵,你在娘家的面子,在你那些好姐妹面前的风光,以后都要看子言做的如何。娘子啊,你还想不明白吗?”
“我就如此不明事理?”
“那就好啊。”
“一会儿可得把华兰看住了,不出几日就要成亲了,也不差那几天。”
“小女儿思念情郎,左右不过见见面,话都没有一句,管那许多做甚。”
“那也要管,华儿太没出息。王言又是个有能为的,以后定然要受许多委屈。”
王氏转移话题说起了女儿的事,盛纮也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有些时候躲在后宅里,对外面的情况不了解,或者没有准确的概念。盛纮同她讲一讲,她也就清楚了。至于盛纮说的那些事情,她肯定还是不信的。
毕竟人要是那么容易听进去别人的规劝,也就不是人了。
当然王氏对于王言总体而言还是比较满意的,毕竟王言确实很给她涨脸面。远的不说,就在这盛家后宅之中,这一年来她是彻底的压住了林噙霜那个小贱人。
只是涉及到了王家,她就难免不高兴了……
看着盛纮热情的笑脸,王言笑着拱了拱手:“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除了正式的成亲,所有的结婚程序都已经走完,长柏都叫他做姐夫了,他自然也要叫盛纮做岳父的。
边上的欧阳发也跟着行礼,笑道:“欧阳发拜见盛伯父,多有叨扰,勿怪勿怪。”
“哎,贤侄说的哪里话,两月不见,怎的客气了,就当自己家一样。”盛纮笑的豪爽,随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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