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皮袍,对上那一双深邃的双眼,她张大嘴了嘴,但到底没有喊出声,大眼睛中满是惊疑:“是你?”
“认识我?官家跟你说的?”话是疑问,但语气确是笃定。
“是。”李师师抱着被子坐起身,不让某人瞧见春色:“奴家从未与大官人有甚交集,不知大官人为何深夜来此?”
“娘子生的好看,王言夜不能寐,故此前来。”
……这话太直接,李师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沉吟半晌,她才唇齿轻启:“奴家是官家的女人,大官人不怕官家知道?”
“娘子会告知官家吗?”
对上大官人满是欣赏的眼神,李师师还真的说不出会的话,她又是沉默了片刻:“你待如何?”
“怎么不叫大官人了?”
李师师不语,只是攥着被子挡春光的手,更紧了些。
大官人摇头一笑:“娘子无需紧张,垂涎娘子美色是真,可王某并非淫贼,绝无强占之意,娘子大可放心。今夜此来,只是同娘子见见面,闲话一番罢了。”
“画眉还好吧?”见大官人面露不解,李师师指了指门外:“就是那个丫鬟,她叫画眉。”
“无事,只是睡的深一些。”说话间,王言起身出去拿着水壶还有杯子进来,给她到了一杯,而后自己坐在一边喝水。
李师师喝了一口水,低头看着杯子中的水波荡漾,说道:“你可娶妻?”
“只一房小妾,育有一子,不及周岁。”
“小妾?”
“她原是大户家的丫鬟。”
问答之间,李师师也放了些心,她问道:“她姿色比我如何?”
“不比娘子差,只是未曾读书,不识字,比娘子差了三分风情。”王大官人实话实说:“正是闻听她美貌,王某才纳她做妾。”
“你与那些士子都不同。”
“因我实话实说?”
“还有胆大妄为!”
“实话实说,是我不屑说谎。胆大妄为,是我相信自己,也相信你。”
李师师想笑他吹牛逼,但是看看他一点儿说笑的意思都没有,再想想自己确实也不会跟谁说起这种事。毕竟这大半夜的,她要说出去有男人夜入,不管有没有发生什么,别人都不信的。她虽是妓,可自愿的,和不自愿的,那是两码事。
她还是赵佶养着的,就是出身不行,入不了宫,若不然怎么也是个妃子,那是不同的。当然,她自己也知道,现在这样才是赵佶喜欢的,要的就是不同后宫那些女人的感觉。
“你的那些东西都是如何造出来的?”
这是没话了,但是王言还是很耐心的给她解说了一下那乱七八糟的,让她了解了解。
如此聊了半夜,估摸时间差不多了,王言起身近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天色将明,我该走了,娘子好生休息,今晚再见。”说罢,轻抚了一下她的面庞,随即转身开窗翻出去,又贴心的将窗关好……
“王言……”
见人走了,李师师长出一口气,躺在了床上,念叨着大官人的名字。
他真的与以前见到的那些男人都不同,在他的眼中,她看到的永远是欣赏,哪怕是他毫不掩饰的说垂涎美色的时候,都是目光清明,毫不淫邪。当然可以说登徒子,但是她知道,那是真坦荡。
而且说话风趣,见多识广,讲故事一流,而且说的还是他的发家史,其中故事,更是惊心动魄,言谈中透露出的霸道自信,真的好男儿。
如此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着,先前未觉的困意袭来,她闭眼睡了过去……
御香楼的李娘子病了,整日昏沉没有精神,食欲不振。御香楼上上下下急的够呛,连忙找大夫诊治,也没诊出什么病,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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