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计算钱财,那么确实是这样。”王言摇头苦笑:“不过你认为,五万美刀在我这很多么?最重要的还是日本人呐,这次我坏了他们的大事,让他们那么被动,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他们还能放过我。你说我以后还能像之前那样应付吗?肯定不可能。我必须要体现出自己的价值,在日本人那里有更大的份量,只有这样我才能继续潇洒。
你们小心点儿吧,话我先说明白,落到了我的手里,我肯定是保不住你们,更不会保。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不会拿你们的命,做我在日本人那里的进身之阶。这以后的日子可是难过喽……”
“理解,都理解。这年月,谁活的都不容易。反倒是您之前那日子过的太顺了,才是反常。”田标连连点头,跟着苦笑。
“刚才说起张小林,你们不动手了?那可是正经的大汉奸,我听说之前投靠日本人的时候,谋的可是上海市长和省长的差事,这老东西倒是人老心不老。你要是能弄死张小林,戴雨农在蒋委员那里露了脸,你升少校那就是板上钉钉,也不至于做一个小小的行动队长。”
“难呐,您也应该清楚,之前我们行动过一次,八把冲锋枪,十多把手枪,都让那老东西跑了。打那以后就成了惊弓之鸟,当起了老王八。出行也是老大的排场,我们没机会下手啊。那可是上了我们处座必杀名单的人,您当我们不想动手呢?”
“这老东西岁数大了,赌钱赌不动,女人玩不动,又被黄金荣、杜镛两个压了几十年,一心想着做高位。我听说是一直躲在家里,除了要事,基本不怎么离开。”
王言摇头道:“不过没有机会,那就创造机会。之前日本人怎么对付我的?他们绑了我家保姆的儿子威胁。张小林身边伺候的人也不少,买通厨子,投毒行不行?打听清楚菜从哪里买,直接在菜上做手脚不也是个办法?还有那老东西都那么大岁数了,肯定会喝药调理,打听清楚哪个大夫经手,直接用药下毒,这对于经验丰富的医师来说,没多大问题吧?再不就是买通他的近卫,或者你们安排行动高手去应募近卫,行不行?除非这老东西永远不跟外人联系,不然你们有的是办法。
至不济,买通那边的探长,你们组织人手强攻他的住处,就不信能有多森严的防卫,就看你们有多大的决心。无非就是时间长短的关系,慢慢布局嘛。你们倒是天天制裁、锄奸,可都是小人物,有什么用?那些投靠日本人的汉奸只会认为,是他们的位置还不够高,还太好杀。这不对,要干就干点儿大的,这样更有威慑力,你们军统的名号才更有威慑力。”
田标眼露思索,王言说的方法都很可行,他当然是很动心的,但可惜的是,他只是一个小队长,有策划行动、执行行动的权力,但却没有选定目标的权力,他就是一个负责干脏活的小领导。若非是之前跟王言有过一面之缘,留了印象,这种跟王言联络的活也不该是他来做的。
不过他没有表态,更没有走,转而跟王言说起了现在的形势,一直陪着王言吃了这么一顿晚饭,这才离开。
看着撑伞顶雨远去的田标,齐四坐在车内忍不住的撇嘴:“我看这胖子就是来蹭饭的,怪不得能长那么胖,真能吃。”
“行了,咱们今天刚赚了五万美刀,还差他那一口饭?走吧,回家睡觉。这一天可够惊险的,可得好好休息休息。”
“我不是舍不得饭,是这胖子抢我涮好的肉,我还没抢过他……”齐四恨的牙痒痒,深呼吸,挂档走人……
还是那一间位于霞飞路的茶楼,田标这一次难得获得了坐着汇报的待遇,将打听到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他看着对面淡定喝茶的王天风,笑道:“科长,王言这也是够倒霉的了,想要收拾手下,结果挖出来一串日本人,自己惹了一身骚不说,还搭进去二十万美刀。虽然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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