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到今天,真是奇怪了。”
“不欺软不怕硬,审时度势,步步为营。有什么奇怪的?我只是在涉及日本人、国民党以及红党这三方的事情上胆子小。因为我知道,那不是我能掺合的。别的事情,我可是什么都不怕。没看之前青联的事儿么?要不是杜镛那个老小子搬出了戴雨农,你以为我怕他?行了,不说了,没什么意思。”
王言自顾喝着小酒,转而问道:“又挨骂了吧?”
“知道还问?”
王曼春翻了个白眼,挑挑拣拣的吃着菜,叹着气说道:“事到如今也能跟你说说了,当时不是跟你说抓了个大人物吗,那人是上海地下党的核心成员,负责红党的交通线,机密文件、稀有物资、关键人物等等,都由他来统筹安排,掌握着红党布置在上海的大多数交通站。可惜,抓捕的时候动了枪,他抵抗意志又强,竟然想要咬舌自尽。还好,最后被救了下来,可是也因为重伤,不能上刑……
红党真是神通广大啊,到现在为止,我们都不知道,他们竟然早就掌握了那个人的情况。亏我们以前还以为胜券在握,信誓旦旦的用那个人做圈套。现在知道了,人家红党就是陪我们玩呢,隐藏的真深啊。不过这一次也不光我挨骂,参与行动的全都被南田课长骂的狗血淋头。甚至包括南田课长,都被军方痛骂,还被领事馆申斥,她也不容易。上一次劫狱,这一次救人,要是再有下一次,那南田课长就危险了。”
“南田洋子的工作其实不错,平日里对两党的特务打击很见成效。但是这一次的事,虽说跟南田洋子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可总要有人背锅,要有人为死的那些日本人负责,终究是因为特高课而起。上级都是那样,有功劳不一定赏,出了错却是一定要罚的。所以你看看,日本人除了兵锋正盛,也没什么出奇的,都是那样。”
“废话,这还用你说?关键就在日本人兵锋正盛,你最是清楚,这世界就是弱肉强食,赢家通吃。就你看不清形势,非给自己找麻烦。还做噩梦?怎么不吓死你呢。”
汪曼春很不满意,因为又让红党摆了一道,还挨了一顿喷,她的心情不好,需要跟王言这个大牲口释放一下。但现在王言竟然被吓的要戒色?她还不能强求。因为她清楚王言说一是一,说二是二,都跑去找赵大师了,甚至还要出钱给手下的工人孩子建学校,一看就是认真的。
再说她好歹也是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主动开口求着王言破戒呢,那她多被动……
这也是她今天为什么没穿显身段的旗袍,而是穿了她的工作服过来。主要就是过来跟王言面对面聊聊,看看到底什么情况,想一出是一出,她很无奈。
暗暗叹息着,心里怒骂着,她转而说道:“刚才说起青联,我提前跟你说一下,你也有个准备。这一次的失利,南田课长很生气,打算抓几个人敲打敲打,让他们老实老实。”
“没用,我就是提前知道,也占不着什么便宜,杜镛不干。除非你们卖我面子,抓而不杀,给我一个求情的机会,这才能有我表现的余地,否则我插不了手。”
汪曼春蹙眉沉思,想了一下说道:“反正他们也不重要,回去我问问南田课长吧,看看她是什么意思。我想她应该会卖你这个面子的,杀了他们我们也不会有好处,给你做人情反倒还算是双赢。”
“那我等你消息。”
汪曼春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一顿饭在她的不满中过去。
齐四看着扭着屁股风风火火离开的汪曼春,凑到王言身边帮着大哥点上烟:“言哥,这娘们儿可不高兴了,那嘴撅的,我都看出来了,还真说戒色就戒色啊?”
“在你眼里,我就是精虫上脑的色中恶鬼,整天就想着那么点儿破事儿?大师说了戒色,那就得戒色,今晚回去还得焚香静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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