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晰的男人关上公寓的门,把整个身体倚靠在门板上,言语中透着虚软和无力。
“我只不过是碰巧遇到了房客,和他聊了几句。就因为一点儿时间上的误差,你就要拿把木仓顶着我?”
晴树言语中有些不客气,和刚刚在楼下面对埃里克时,完全是两个态度。这也是当然的,毕竟,一个是他欢迎的租客,而一个是他并不欢迎,强行上门住下的陌生人。
嘛,说是完全的陌生人,也有些过分了。
“就算是一点儿的小误差,也要时刻保持警惕和注意,不然,我现在就不是站在这里和你说话了。”男人摸索着,从鞋柜上拿过托盘,托着那些医用品,蹒跚走进室内,在客厅的沙发上吃力地躺下。
一盏昏暗的小灯,在客厅中亮起,有遮光的窗帘挡着,这点微弱的灯光,完全不会引起外面的注意。
微弱的灯光下,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人趟坐在那里,最惹眼的,大概就是对方□□的上半身上层层包裹的医用绷带和透出的血色了。
这个人,赫然便是在神盾局消失了个无影无踪的神盾局局长,弗瑞。
“等会儿,我会给你送吃的上来的。”
晴树留下这么一句话后,便转身准备离开了。
“源先生。小心你的周围。”弗瑞在晴树开门前,叮嘱道。
“这句话,每次来你都要重复一遍,我心里是有数的。”晴树留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和轻笑声,离开了这个黑暗的房间。
弗瑞仰头,靠在沙发上闭眼休息。“希望如此。”
弗瑞是大致看过晴树的资料的,就算在本土,本神明眷顾又怎么样,多活了一世又怎么样,历史上对他描述夸张又怎么样,说到底,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而对方,不止比他多了高科技热武器和防御装备,还有人体实验所出的变种人。
他,是真的无知,所以无畏,还是……有着文字上所无法体现的神秘力量呢?
而这些,暂时都和重伤,需要在这里苟延残喘,依附晴树来养伤的弗瑞,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了。
……
第二天。
“嘛,还以为今天可以和主君在家里下前天没有结束的棋局呢。没想到竟然会有临时的工作。”三日月在蝶丸的帮助下,穿戴整齐,有些任性地抱怨着。
已经在欧美显露光芒的青年,完全不在意那些虚荣,甚至此时又在想着那一件事情。
【要不还是早点辞掉这份工作吧,不能和主君一直呆在一起,偶尔还会打乱他的生活计划,最重要的是,还挺麻烦蝶丸兄长的。】
其实,最后一点才是顺带的吧。
“那么,我们就出门了。”蝶丸拿上一些三日月的小东西,领着三日月和晴树道别,三日月的经纪人,此时已经在公寓的外面等着了。
“路上小心。”
晴树送走了三日月和蝶丸之后,没过多久,又要送小狐丸离开了。今天是小狐丸每月一次,回去时政交流的日子。
“嘛,一个人在家,要注意安全呐,主君。”小狐丸对着晴树眨了眨眼睛。“我会早点带着主君喜欢的酒水回来的哦。”
“不用太着急回来,清点好要带回来的物资有没有错漏。”
小狐丸瘪了瘪嘴,自从那次带回来的物资里,少了一瓶主君最喜欢的葡萄酒之后,晴树每次在他回时政的时候都会嘱托一遍。真是奇怪啊,明明,他那次清点过是没有问题的啊。
对于主君的这些小任性,小狐丸并不会生气。毕竟,百年前就已经很清楚了嘛。
送走了三把刀子,晴树久违地又一个人留在了家里。
他敞着窗户,晒着温暖的晨光,眼眸微敛,也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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