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为了练剑,却也是刻字极佳,你练剑耍刀流畅,手劲也大,这般来练可有可无,只看你毅力了。”
子辛怔怔看住他那手,过去捧了捧那沙,喃喃开口:“老师的手好看,字好看。”
殷守轻敲他一下,笑说:“你这傻小子,吾瞧住你,你可要好好练字看书,将来便是文武双全,可比吾要好。”
子辛看住他,问:“吾要这般厉害作甚?”
殷守说:“人人想要变强,你将来要作甚,长大了便是自个晓得的,吾可不晓得。”
子辛觉着殷守一动,那青丝拂过他鼻尖,柔软而凉,仿佛有香。
他呆呆看了殷守片刻,忽而笑道:“哦!吾晓得了!”
殷守问:“你晓得甚?”
他说:“吾变得厉害,便是能娶上世上最好的媳妇!”
殷守噗嗤一笑:“谁教你的?这般小小年纪,竟是想着娶媳妇?”
子辛得意洋洋:“南门的老疯子说,世人要娶好媳妇,需得有钱有力,师父说钱财如粪土,吾等不需,便是道法高深,才是能得着认可。”
殷守笑道:“你可有出息,懂得这般多道理。”
子辛摸住他袖袍,仰头看他,痴痴笑道:“将来吾有了出息,要娶师父!”
子辛又挨了一敲。
子辛于紫霄殿吃好睡好,仙果灵兽样样皆有,他又能练手又是饱腹,他十五岁时,已是长得高高大大,与殷守一般高了。
子辛往睡梦中醒来,他满脸通红,摸了摸耳朵,拍了自个一巴掌。
“怎能这般对师父呢?”他捂住脸:“又是这种梦,师父晓得了,可不得了。”
殷守也瞧着子辛这两年愈发古怪,躲躲闪闪的,像是不敢与他对视,仿佛做了甚亏心事。
于是他问:“子辛,字识得如何了?”
子辛赶紧将卷轴拿出,与殷守瞧了瞧,说:“师父瞧瞧,昨夜连夜写的。”
隐身看那字,劲力极大,洒脱漂亮,显然是下了苦功的。
但他依旧的双目乱晃,不晓得在怕甚。
殷守凑近一瞧,子辛连忙后退一步,他满脸通红,吓道:“师父作甚?”
殷守问:“子辛可是有甚事瞒住吾?”
子辛从来不与殷守撒谎,殷守问他,他支支吾吾也答不出,他心中七上八下,唯恐师父晓得了他心中门门道道,生出嫌隙。
于是他咬牙开口:“师父,子辛想下山历练一番。”
殷守一怔,不曾想到子辛竟是想下山。
他沉默了半晌,瞧了他片刻,轻叹一声,说:“男儿志在四方,历练乃是修道一环,吾等随心而动,你既是这般来想,便去罢。”
“好生带好兵器,记住道法阵法,莫要涉险,有险事喊吾名,吾能感应,瞬息可至。”
殷守说完便是转身。
子辛张张口,发不出声音,他瞧见殷守那背,挺直而单薄,冰冷而疏离,那道袍柔软垂下,看着冷极了。
他心中一痛,眼眶红红,哑声开口:“师父保重。”
“一切小心,吾闭关了。”
但殷守却闭关不了,紫霄宫里少了个人,没了欢声笑语,又是冷冷清清的。
“光阴难熬,主人,您闭关罢。”灭魂于一旁开口。
“吾接鸿钧之命,管制圣人,万一发生甚事,闭关便是一时半会反应不过。”
灭魂心中微叹,说:“已然十年了,子辛道法得您真传,天地间少有对手,他不曾唤您,便是无险事,主人莫要担忧。”
殷守缓缓闭眼,半晌后才轻声开口:“罢了。”
“你下去修炼罢,吾闭关了。”
灭魂得令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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