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挑食小少爷……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那天的摩天轮吗?
他抬手按了按额头,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向外面朦胧的月色。
这样不行,总觉得亏欠了那孩子……不,这样才是对的。
咔擦。
枯枝折断的声音。
他皱眉,朝楼下看去,却只看到了银杏树在黑暗里自由伸展的枝丫。
大概是野猫吧。
他收回视线,拉上窗帘,走回床边躺下,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是周末,刘科陪董易去了董爷爷家,穆修和几位老朋友有约早早出了门,家里只剩下了程天和憨包这一人一狗。
喂憨包吃了罐头,出门买菜顺便遛狗,到家时他想起昨晚听到的枯枝折断声,到底有些在意,便牵着憨包绕到屋侧,在银杏树下转了转。
一切正常,没有野生动物活动的痕迹。
他放了心,刚准备离开,就见憨包突然冲着树下汪汪叫了两声,然后跑到秋千斜后方的位置,开始疯狂刨土。
“憨包。”他皱眉,拉了拉牵引绳。
憨包不理,继续刨,铺满树叶的地面很快被挖出了一个泥坑,然后吧嗒一声,一颗椭圆形的褐色东西被扒拉到了他脚边。他垂眼看去,愣了愣,弯腰把那个沾满泥土的东西捡了起来,扫掉了上面的泥土。
一颗坚果,还很新鲜。
吧嗒,又一颗滚到了脚边。
他想起什么,狠狠皱眉,上前把憨包抱开,看向它挖出的泥坑。
满满的坚果,大大小小,目测有几十颗,有的已经干裂,有的还很新鲜,像是刚被埋下没多久。
憨包摇尾巴,瞅准一颗坚果就要上嘴咬。
“别动。”程天按住它的脑袋,
憨包呜呜挣扎,尾巴乱扫,不小心晃动了一边的秋千。
他看过去,再次皱眉,伸手摸了摸秋千座椅的椅面。
干净的,明明是露天的秋千,最近也没人坐过,却是干净的。
憨包还想咬坚果,他忙把狗抱到怀里站起身,看一眼地上的坑,又看一眼秋千,紧了紧手里的坚果,眼神变得复杂,转身朝屋子大门走去。
夜半,万物陷入沉睡。
一道高大的黑影突然出现在银杏树下,熟练的坐到了秋千上,身子歪靠在一边的绳子上,看向二楼斜上方的窗户。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黑影没有动,像是睡着了。
程天站在窗帘后,透过缝隙看着那个黑影,也没动。
天边泛起鱼肚白,秋千上的黑影突然动了动,然后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看一眼窗户的方向,似乎是笑了笑,低头从兜里掏出了什么,蹲到千秋的斜后方停留了一会,起身又看了一眼窗户,转身离开。
程天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后退两步倒在窗边的椅子里,摇头失笑。
傻孩子……真傻。
第二天是个下雨天,晚饭后一家人聚在客厅里看电视,刘科发现程天似乎在发呆,轻轻撞他一下,问道,“哥,你是不是困了?困了就去睡吧。”
程天回神,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跟他们道了晚安,转身上楼。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之后,刘科脸上的浅笑被担忧取代,看向穆修说道,“哥最近有点不对,变得沉默了许多,还总走神,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问题了?”
“没事。”穆修摇摇头,安抚道,“你哥大概是青春期了。”
刘科傻了,“啊?青春期?”三十多的人,青春期?
天越来越暗,雨越来越大,程天来到书房,坐到书房的飘窗上,用窗帘挡住自己的身形。
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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