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起来的确没错,卫谦是大衍皇朝的皇太子,他当然不能不成亲,不是和自己,那就是和其他人。只是他想起来,就是怎么也舒服不起来了。
陡然,阮檬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正色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叫团团?”团团这个小名他从琅琊回来就没怎么叫过卫谦了,他倒是叫得很欢,听着就让人不爽得很。
“说你是笨蛋果然没错,你到现在还没想起点什么来么?”那人还是不肯回答阮檬的问题,并且再一次把问题抛了过来。
“我该想到什么?”阮檬说不清他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对方,他觉得自己似乎想到了什么,只是那个念头在脑子里闪过地太快,他还没来得及抓住它,就在刹那间消失不见了。
那人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我以为你看到我的脸,心里就已经在犯着嘀咕了。”
他这话其实没有说错,阮檬心里的确一直都在打着小鼓,可这和现实之间,还隔着一层薄薄的纸,他暂时还没有勇气伸手去捅破它。
“如果你们各自分开了,以后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你会后悔吗?”
阮檬咬了咬唇,低声道:“我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自然也就说不上后悔还是不后悔了。
“如果陛下没有下旨给你们赐婚,这样的事很快就会变成现实。”
“可他还是给我们赐婚了,不是么?”阮檬的语气透着说不出的复杂,“诸位皇子皇女里头,陛下最疼爱的就是太子殿下,只要他去求他,他怎么可能会不答应呢。”
见阮檬还是钻在牛角尖出不来,那人只得把话说得更明白些:“你为什么总是觉得是团团求了陛下呢?”
“难道不是这样?”他与卫谦的感情从来没有挑明过,如果不是卫谦求了皇帝,赐婚的旨意从哪来的。
那人又叹了口气,沉声道:“你太不了解团团了,如果是你不愿意做的事,他怎么可能会勉强你。”
阮檬猛然瞪圆了眼睛,不是卫谦又是谁,他真心不觉得皇帝陛下是心思如此细腻的人。
“你从哪里知道这些的?胡乱猜测有意思吗?”阮檬其实有些明白对方的意思了,可他不愿意承认。
那人哈哈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中,却透出几分莫名的悲伤:“我倒希望自己是在胡说八道,可没有那些糟糕的过去,又怎么会有差点被你弄得更糟糕的现在?”
对方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阮檬就是再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学着去接受这个不可思议的现实:“你真的是我?”除了自己,还有谁能这么了解自己。
“团团从来不会勉强我做任何我不愿意做的事,可我们都是有话藏在心里不会说出来的人,所以……”“阮檬”为此懊恼了很久,不过懊恼也没用,时间回到当初,当时的他们还会那么做的。
阮檬目瞪口呆,半张着嘴说不出话,半晌方道:“你们真的没在一起?”为什么他想起来觉得很不可思议,他和卫谦竟然还有不在一起的可能。
“当然没有。”“阮檬”毫无隐瞒实话实说,“我尚了含山公主,他也娶了太子妃,后来我回了南越,基本上就再没见过。”
阮檬更惊讶了,他想象不出自己尚了含山公主会是什么样,当初的婚事主要是陈王太妃和阮柠的想法,初衷是他俩在一起挺合适,而不是他们互相喜欢,所以没有成也就算了。
“然后你后悔了?”阮檬如是猜测,总觉得自己不是很踩得准对方的点。
“阮檬”点了点头,又继续道:“我以为自己会带着毕生的遗憾走进坟墓的,却没想到又回到了这里。我原本还在想着,应该做点什么来弥补曾经的过失,却不曾想连下手的机会也没有。”
感觉到对方明显锐利的眼刀,阮檬下意识地往后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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